難不成她的血脈比天神寵兒天使族還要強大?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獅炎耿就在心中否定了。
這怎么可能!
她只是個人族,雖然聞著有那么一點不像是純血統(tǒng)人族,但她確確實實是個貨真價實的人族。
人族的血脈,可是在七個種族中排倒數(shù)。
怎可能比天使族強大。
不過,既然她的鮮血可以修復靈魂創(chuàng)傷,要是把她囚禁起來,成為自己的專屬,他以后就再也不用懼怕靈魂遭受重創(chuàng)了。
獅炎耿想得出神,沒有注意到前面的青弦已經(jīng)停下來,正定定地看著他。
他的算計擺在臉上,掩飾都不掩飾一下。
青弦抬起手里的砍刀,獅炎耿沒注意,胸膛撞在砍刀的頂端,那里雖然不鋒利,但也足夠尖銳,他立即吃痛,哀嚎一聲,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低頭一看,左邊的胸肌差點被戳穿。
獅炎耿揉著撞疼的地方,不滿看向青弦:“這么危險的東西,是能隨便指人的嗎?”
青弦冷眼看著他:“我能讓你恢復,也能立馬讓你魂魄消散,你信嗎?”
獅炎耿神色一僵,裝傻充愣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青弦莞爾,下一刻,獅炎耿感受到胸口處傳來劇烈的疼痛,他以為是先前青弦傷到他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疼痛的來源不是身體,而是靈魂。
胸口的位置仿佛有一團火,在灼燒著他的靈魂。
獅炎耿捂著胸口,神情痛苦,他望向青弦,眼神變得兇狠,厲聲質(zhì)問:“你對我做了什么?!”
青弦輕輕一笑,抬手,指尖跳躍起一團死亡之力幻化為的青色火焰,猶如地獄中的幽冥之火,出現(xiàn)的瞬間,獅炎耿感受到了從上面散發(fā)出的陰冷,令他牙齒打顫,靈魂上的灼燒感似乎更劇烈了。
“現(xiàn)在,你的命是我的,你的生死皆在我的一念之間,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你會第一個死,所以,不要想著將我的鮮血可以修復靈魂創(chuàng)傷的事宣揚出去,否則,我會立馬讓你魂飛魄散!”
青弦神色冷下來。
獅炎耿死死盯著她,沒想到她看穿了他的心思,更沒想到,她還留了后手。
他額角一滴冷汗滑落,靈魂上灼燒的疼痛讓他無法冷靜地想太多。
半晌,獅炎耿咬牙切齒道:“好,我發(fā)誓,絕不,將此事,往外,透露半分!”
他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間擠出來,疼痛使得他說話都斷斷續(xù)續(xù)。
青弦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繼續(xù)尋找下山的路。
獅炎耿到此時才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他全身汗津津的,像是剛從水里打撈出來,一得到喘息的間隙,他就無力地仰躺在了地上。
他已經(jīng)感受不到靈魂上灼燒的疼痛了,但仍是心有余悸。
方才那股感覺,實在刻骨銘心,他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他側(cè)頭看向不遠處青弦的身影,青弦已經(jīng)找到下山的路,正要離開。
見狀,獅炎耿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緊跟在青弦身后。
他臉色很臭,身上籠罩著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仿佛隨時都會爆發(fā)。
無論是誰得知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手里,心情都不會好。
尤其是像他這樣,一直以來,都以自我為中心,目空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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