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一家人,不需要說謝謝的,孩子的事情你不要有任何壓力,我們不會催生,這是你們自己的想法,你們覺得合適了想要孩子,那就要,你只負責生,至于之后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簡初也是過來人,她的婆婆也就是戚盞淮的奶奶對她可好了,她撐過傘,當然想讓陸晚瓷也一樣。
陸晚瓷聽著婆婆體貼的話語,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同時也夾雜著更復雜的酸澀。她低聲應道:“我知道的,媽,謝謝您。”
“盞淮這孩子,有時候是軸了點,心思也重,可能有些事他覺得還沒處理好,或者不知道怎么開口,就自己悶著。但他對你的心,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好好地,嗯?”
陸晚瓷輕輕“嗯”了一聲。
婆媳倆又聊了些家常,氣氛緩和了許多。
另一邊書房里,戚柏遞給戚盞淮一杯茶,目光如炬:“和晚瓷怎么回事?”
戚盞淮接過茶杯,指腹摩挲著微燙的杯壁,沉默了片刻才道:“一點小誤會。”
“小誤會?”戚柏語調平穩,卻自帶威嚴:“能讓她在飯桌上那樣避著你?盞淮,你和希的事情,還是盡快決定,如果要永遠瞞下去顯然是不太可能的,紙包不住火,就算希愿意不說,可那個孩子如果生下來的話,你覺得不會像你嗎?”
戚盞淮喉結滾動了一下,沒有立刻否認。
戚柏看著兒子的反應,心中了然了幾分,他沉聲道:“沈家和我們家是世交,希那孩子也算我們看著長大,有些情分在,但情分是情分,底線是底線。
你現在有了晚瓷,她就是你的責任和未來,任何可能破壞你們夫妻關系,讓戚家陷入非議的事情,都必須快刀斬亂麻,處理干凈。優柔寡斷,最后只會傷人傷己。”
父親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在戚盞淮心上。
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只是他生怕一個處理不當,就會引爆所有問題,徹底失去陸晚瓷。
“爸,我知道。”戚盞淮聲音低沉:“我會處理好的。”
“不僅要處理好,還要讓晚瓷明白你的立場和決心。”戚柏提醒道:“女人心,海底針。你自以為是的保護和隱瞞,在她看來,可能就是疏遠和欺騙,別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父子倆的談話時間不長,卻字字千鈞。
回去的路上,車內的氣氛依舊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