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我這么一名弱女子?”蕭沫歆也不惱,好整以暇反問。
“有點!”
“那你別后悔,再見!”話音落,邁步,繼續前行。
“……”薛勛杰。
還挺有個性。
——
用過晚膳,蕭沫歆行入院子中,準備消消食。
卻意外的發現,薛勛杰竟還站在那個位置。
一時間也不知,他是從上午就沒有離開,還是用過晚膳,又行了過來?
“你是要在這兒,做一個忠誠的雕塑嗎?”蕭沫歆沒有太靠近,但嗓音的大小,卻足夠他聽見。
薛勛杰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仿佛沒有聽聞到她的詢問般。
但蕭沫歆可以肯定,他一定聽到了,只是不想理會她。
“我覺得,紫凝前輩過得好像也不怎么開心,雖然她笑的很溫柔,但我總感覺,她的笑容中,有著幾分疏離和壓抑!”蕭沫歆邁步,一步一步行至他面前,并說出自己心頭的感覺。
薛勛杰眸光微微閃了下,神色略顯僵硬。
“如果你真的在乎紫凝前輩,或是想要得到她的原諒,你所要做的,不是傻乎乎的在這兒做雕塑,而是該主動認錯!”蕭沫歆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反應,見他眸色越發的復雜,不由覺得他也太悶騷了點,什么都不說,憋在心里,憋久了,只會使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最后達到無法修復的地步。
“認了,但她不愿意原諒!”良久,薛勛杰幽幽道。
“所以說,你就放棄了?”
“沒有!”薛勛杰下意識反駁。
如果他真的放棄了,就不會每年大半的時間,都消耗在此處。
聽聞他那明顯有著急切意味的嗓音,蕭沫歆嫣然一笑:“那就再接再厲!”
再接再厲?
他何嘗沒有再接再厲,只是,當初她直接消失不見,等他再尋到她的時候,她也不愿意相見,不愿與他說話。
“擇日不如撞日,你現在就進來吧,反正凝前輩還沒有睡下!”嘴上說著,蕭沫歆還意有所指回眸,望了眼燭光通亮的房間。
薛勛杰輕輕搖頭。
“……”蕭沫歆。
好吧!她開導了半天,等于白費口舌。
“有興趣,聽聽我們的故事嗎?”薛勛杰突然出乎蕭沫歆意料之外,詢問道。
蕭沫歆沒有猶豫點頭。
“一邊走,一邊說吧!”
“好!”蕭沫歆邁步,行出籬笆小院,不遠不近跟在他的身后。
“我與凝兒雖名為師兄妹,但我更擅長的是醫書,而凝兒則擅長武功,我們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同長大,從相知相許,一切都順順利利,直到……”憶起產生意見相左的開端,與決絕離去的畫面,薛勛杰眼底,劃過一抹明顯的傷痛:“……凝兒懷孕……”
“懷孕不應該是好事嗎?”蕭沫歆下意識開口。
“是啊!懷孕是好事!”薛勛杰呢喃,唇畔卻有著顯而易見的苦澀:“可那時還年輕的我,高興是高興,卻理所應當的覺得,女子生孩子,通常是順順利利,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所以,在她進入待產期后,并沒有特別注意,照常出去看診,甚至是跟著一個遠來求醫的人,去給他家老爺看病,記得臨走前,凝兒死死的拉著我,不讓我去,讓我留下來陪她,陪我們的孩子,可當時的我卻覺得,豈能因為兒女私情,而耽誤救人性命,便不顧她的懇求,毅然離去,準備回來后,再好好的哄哄她,跟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