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蹙眉,淡漠地瞥向蕭捭闔和蕭清楓兩兄弟,攤攤手,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也好,你們聯手上吧。”
蕭捭闔不禁愣住,呆若木雞。
蕭清楓也是臉色陰鷙地瞥向蘇狂,心中蒸騰起一絲擔憂,忌憚萬分。
蘇狂那混球,竟然如此囂張桀驁地示意他們并肩上。那無疑意味著蘇狂的強烈自信!也就是說,蘇狂甚至藐視有著四元丹武圣水準的自己,根本就沒將他們蕭家兄弟放在眼中!
蕭家小院中,登時滿是嘩然。
在木家的祖宅中,正在用陣法監控著現場的木正豪雙眉緊鎖,露出棘手和忌憚的神情,對其余同樣關注現場的一眾蕭家高層道:“你們說,那小子如此囂張跋扈,藐視我們殺鯨島上最強的一群少年武圣,莫非……他背景雄厚,有所依仗?”
一名客卿冷笑:“他說話粗俗,行為卑劣,又沒有半點儒雅風度,就那樣的也能有雄厚背景?家主您未免太過慮了。依我看,他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狂徒而已,但我們也必須忌憚他三分,畢竟像那樣的家伙很難想象他們是否會突然發狂!倘若,他真的拼著魚死網破的話,倒也不得不防。”
“紫萱,你跟蘇狂接觸很久,你覺得呢?”木正豪蹙眉,問。
木紫萱冷艷的臉蛋上滋生出三分輕蔑,淡淡冷笑:“他?蘇狂此人,盡管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根據我跟他接觸的經驗來說,根本就是唯利是圖,沒有半點君子之風。他的實力只有三元丹武圣而已,如果真的很有家世背景的話,必然會有武神為他撐腰。那樣的話,我想蘇狂的修為起碼應該超越我吧?”
眾人一怔,隨后紛紛頷首。
的確,衡量武圣最簡單的標準,唯有修為!蘇狂的年齡跟木紫萱相同,但他只有三元丹水準,而木紫萱的天賦未必很強,卻已經有四元丹,那無疑意味著木家的優勢碾壓蘇狂出身的家族!
客卿蔑視地瞥向蘇狂,補充道:“木正豪家主,那小子盡管懂得一些陣法,將我們給唬住,但仔細想想,懂得陣法的民間大師也多得很,說不準他就是僥幸得到一門傳承而已。當然,能夠破解我們留在十萬符篆號內部的陣法,無疑意味著他在陣法上很有天賦,但也就僅限于此罷了。一個野生的陣法天才……嘖嘖,如此人物該掌握在我們木家啊!我覺得,如果我們逼他簽署一份奴隸契約,從今往后100年壽元都為我們木家效力的話,說不準能夠靠著蘇狂的天賦,令我們木家在仙艦制造上,超越蕭家!”
“說得好!”木正豪瞳孔驟縮,露出贊賞的神色,“蘇狂那小子,在陣法上竟然能夠破解我們木家長老設置的核心陣法,無疑是天賦異稟。而我們木家只能制作出武圣級樓船,所有的武神級旗艦都得從蕭家買,唯一的瓶頸,就在于陣法技術上遜色蕭家。現在……將蘇狂據為己有,變成我們木家的奴隸,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麻煩!”
蘇狂的身上,赫然已經關系到一艘武神旗艦的歸屬,加上無數艘武神旗艦的出品,那就令木正豪愈加地上心。
“紫萱……”木正豪略微猶豫后,眼神復雜地說,“你不妨稍微對他施展點美人計,令他沉溺在胭脂紅粉的溫柔鄉中,最好色迷心竅地迷迷糊糊簽署下那一紙契約,為我們木家效力。當然,一開始未必就得用奴隸契約,先來份條件寬松的客卿條約也行。只是得注明,他必須無條件為我們木家效力100年。”
木紫萱一怔,臉上露出委屈,但一閃而逝,最終她抿緊香唇,微微頷首:“也好,我只能盡力而為。但父親大人也無需對我寄予太高的期待,畢竟,在蘇狂身旁本就有名絕色麗人。她的容貌身材未必就遜色我,所以,很難說蘇狂就會乖乖中美人計。”
木正豪捧腹大笑:“你說他身旁的那野丫頭?滿臉菜色的那個?呵呵,就憑她那點姿色,也能令你知難而退?何況,紫萱你太小覷自己的誘惑啊。你可是我們堂堂木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只需對那小子說,倘若他肯入贅木家,成為我木正豪的乘龍快婿,我們木家就肯資助他一路修煉到武圣十元丹的資源!就算是蠢豬,都會怦然心動的!”
木紫萱笑靨淺淺,沒有多說。在所有人中,只有木紫萱熟悉內情:徐青洛從云霄上降臨時,木紫萱就很清楚她必然是從湖城直接翱翔九重天,一路飛到殺鯨島的。那意味著很長時間的餐風露宿,徐青洛就算有艷絕人寰的美色,也定然憔悴得很,因此才顯得面有菜色。而落在木家高層眼中,那種落魄,不可能出現在豪門千金的身上,因此他們認定徐青洛必然是寒門庶女。
但木紫萱卻是能夠輕易地從徐青洛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蔑視!
沒錯,就是赤裸裸的蔑視。
自始至終,徐青洛就從未因為身份高看她半眼,甚至,因為豪門千金的身份,反倒對她流露出三分……憐憫?!一想到那種滋味,木紫萱都不禁澀然苦笑,覺得她當初多半是有點昏頭,因為徐青洛為何會流露出那種表情,簡直古怪。
但是,木紫萱也深深地從徐青洛身上感受到一股威懾,她本能地意識到:很可能徐青洛的修為已經超越自己!盡管,木紫萱沒有搞懂為何憑徐青洛的條件,會對蘇狂青眼有加情有獨鐘,但她卻是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自己在戰力上未必就比徐青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