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狂神情冰冷淡漠,譏諷地說:“慕容天麒公子,我注意到,您有一種能夠看破我們千機變面罩的本事?若非如此,就憑著青洛易容成的平庸女郎,大概很難入你的法眼吧?”
“我……”慕容天麒依舊在狡辯,試圖挽回局面,雙眉緊鎖地說,“我待你之心,很是誠懇。蘇狂兄,那紅杉海盜窮途末路,張口亂咬而已,何必在意?沒必要因為他的一家之,妨礙你跟我的關(guān)系吧?你豈能信先前對你大放厥詞的一個該死海盜?”
蘇狂淡淡笑笑:“我自然沒蠢到偏聽偏信,但不得不說,閣下隱藏的東西都在先前暴露無遺。尤其是你貪婪凝視著青洛的時候,那種口水直流的炙熱欲望,根本就沒法隱瞞閣下的本心。再者說來,紅杉海盜找我的麻煩也有點蹊蹺啊……尤其是先前那名叫做楚狂歌的家伙,從哪里看都該是正常癖好的男人,為何他要偽裝成有龍陽斷袖之癖的模樣找我麻煩?”
“何況,我初來乍到,登陸吞鯊島認識的唯一家伙,就是閣下,所以有嫌疑的家伙除掉你,好像也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對象啊。”蘇狂聳聳肩膀,“你瞧,事情蹊蹺,你又是唯一嫌疑者,那基本上必然跟你有關(guān)吧?”
慕容天麒:“……”
海盜五元丹武圣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爆料:“我倒是知曉一條情報,關(guān)于慕容天麒為何能夠看破你隱藏身份的秘密。”
“閉嘴!”慕容天麒神情冰冷,森然地說,“沒有履行我們慕容家跟你們紅杉海盜的約定,甚至破壞我的好事,接下來小心我們慕容家的報復吧,雜碎!你竟然有膽量出賣我的情報?”
說完,慕容天麒直接一記刀罡閃耀,瞬息逾越百米距離,斬在五元丹武圣面前。
然而,一記劍光降臨,輕易地將他的狂怒一擊化解。
“殺人滅口是禁止的哦。”徐青洛唇角微翹,笑靨淺淺。
慕容天麒大怒,但卻是無計可施。
五元丹武圣一瞧到慕容天麒的震怒,深知他已經(jīng)徹底得罪慕容家族,因此,為今之計只有茍且偷生,然后逃之夭夭,絕對沒法再呆在吞鯊島,否則的話結(jié)局必然很糟糕,說不準何時就將死于刺殺中。
“在十日前的聯(lián)合拍賣會上,慕容天麒公子一擲千金,直接就搞到枚能夠看破所有虛妄的海龍之眼,然后煉化,將其融入自身。”海盜武圣小心翼翼地說,“接下來,您能準許我離去對吧?”
蘇狂笑瞇瞇地對徐青洛點點腦袋,然后那名五元丹武圣慌忙溜之大吉,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得不說,蘇狂心中有些小小的震驚,因為所謂的海龍之眼,竟然跟他的龍神之眼如此相似。而且,蘇狂的龍神之眼能夠制造幻陣,令人陷入其中,當然如今的那玩意已經(jīng)有點雞肋,畢竟很純粹的幻陣根本沒法困住實力強勁的敵人,但那絕非意味著蘇狂的龍神之眼瀕臨淘汰,只能說明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很低。
等到蘇狂能夠掌握復雜的幻陣時,蘇狂的龍神之眼也將隨之增強,甚至巔峰圓滿時,困住武神也未必是難事。
“難怪啊。”蘇狂悠悠喟嘆,露出恍然醒悟的神情,然后淡漠地瞥向慕容天麒的眼睛,激活龍神之眼,登時慕容天麒就感受到一股難以喻的恐怖威懾,令他心生忌憚,同時格外恐怖:該死的,為何會有眼睛能夠震懾到我的海龍之眼?須知,海龍是星海食物鏈的終端霸主啊……
他目瞪口呆之余,蘇狂也已經(jīng)敏銳感受到屬于龍族同類的氣息。但他只是撇撇嘴,懶得再跟慕容天麒啰嗦,帶著徐青洛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等等。”慕容天麒從喉嚨中發(fā)出低沉的咆哮,森然地說,“你們妨礙我追殺那混蛋,現(xiàn)在竟然就準備離去?”
蘇狂聳聳肩膀,淡淡地說:“我們沒有跟閣下清算總賬,就已經(jīng)是很給你臉面。若非顧忌到我們已經(jīng)先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解決掉兩名海盜,很快必然會惹來紅杉海盜們的圍攻,因此得提前撤離。恐怕……閣下也會跟地上兩具尸體那樣。”
“就憑你,也配殺我?!”慕容天麒捧腹狂笑,眼神幽冷地瞪著他,“蘇狂,你未免有些太自信爆棚吧?你可得搞清楚,你解決掉的,只是所有的武圣中最下賤低等的海盜而已。他們的水準,甚至弱于同等級的普通武圣,根本就是稀松平常!你覺得,我們慕容家族的武圣們,也會跟他們一樣孬種?任你蹂躪?”
“那些事情,已經(jīng)跟我無關(guān),待會我們會銷聲匿跡,隱姓埋名,依舊用千機變面罩易容,相信在數(shù)十萬人口的吞鯊島上,沒有任何其他人能夠找到的蹤影。呵,就憑你一雙海龍之眼,想找我們的下落無疑是大海撈針,而其余人卻是根本沒法識破我們的新形象。”蘇狂噙著一絲微笑說,“所以,很快我們就再無交集。”
慕容天麒一怔,露出惱火萬分的神情,一咬牙關(guān):“我就算刨地三尺,也必然會將你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