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劍歌擰緊雙眉,心中驚疑交加。
對他來說,蘇狂那混球竟然如此強悍,無疑是噩耗,那意味著對豪門來說,蘇狂的誘惑再度增加。原本,蘇狂對豪門來說僅有兩本秘籍:《七殺劍道》和《日月龍鱗》,它們盡管很強,可在仙藤神國中,魔神族同樣英杰輩出,同樣有一些極品功法被創(chuàng)出來,所以,蘇狂未必就能上升到非他不可的程度。
但如今,那一門古怪的修煉方法,卻必然會令所有豪門趨之若鶩!
董劍歌能夠想象,它必然會引來軒然大波,甚至豪門的家主也將為之驚動。
“閣下的那門功法……我們董家愿意重金購買。”在如此至關緊要的大事件面前,董劍歌也暫時擱置私人的恩怨情仇,先跟蘇狂談生意。
“哦?”蘇狂一撇嘴,根本無意談論此事,“很抱歉,那是本人核心的私密功法,涉及到我所有功法體系的根基,您以為如此重要的功法,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兜售嗎?”
果然。
董劍歌心中喟嘆:那樣的極品功法,必然是能夠引得所有人垂涎三尺的啊,但蘇狂擺明不配合的模樣,很顯然就是一種用意——待價而沽!
不得不說,蘇狂的做派已經(jīng)成功博得所有豪門的矚目,而根據(jù)自己的想法,南宮門閥和烈家的本意,大概是用兩大美人做誘餌,騙得所有狂蜂浪蝶跟蘇狂一戰(zhàn),那樣的話,好漢架不住人多,而且有很多豪門子弟卑劣得很,將采取一系列的下三濫手段找蘇狂的麻煩。而那時候,蘇狂勢單力薄,只有投靠豪門之一。
他們,是想逼蘇狂做出抉擇!
然而,蘇狂卻是在所有智囊們料定的劣勢中,依舊絕地大反擊,根本就沒有按照那些家伙預先設置的劇本來書寫。而是強橫霸道地將所有統(tǒng)統(tǒng)掀翻!因為他的功法簡直是強得超乎想象,令所有豪門都垂涎三尺,所以,反倒是令豪門們形成一種隱形的對峙。
沒有人愿意再得罪蘇狂,反倒是人人都想巴結(jié)他。尤其是烈家和南宮家最尷尬,因為他們原本對蘇狂所施展的伎倆的緣故,令他們在競爭蘇狂的競賽中已經(jīng)落在下風。
畢竟,任何的強者都是有其錚錚傲骨的,誰能夠一直忍受對方的算計呢?而且,豪門以勢壓人的嘴臉暴露得太顯著,能夠令任何出身卑微的寒門武圣惱怒。
此等情況,就仿佛在地球上,無數(shù)國家掌握著能夠直接殲滅對方本土的核彈,但因為顧忌對方的報復,最終只能保持和平一樣。那是一種古怪、畸形但非常穩(wěn)定的和平,正像如今的仙藤神國中,所有豪門都會對蘇狂身懷的功法秘籍怦然心動,所以,所有人都不會再對蘇狂采取任何暴力手段,都不會再嘗試激怒他。因為一旦冒險行事,將蘇狂推到敵對陣營,那就太糟糕。
所以,局勢赫然是來到蘇狂待價而沽的時候,那正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但很遺憾的是暴露出《吞天神功》的一點點玄機,那倒是隱患。但魔神們孤陋寡聞,暫時不必擔憂會曝光。
“打不打?”蘇狂淡淡地問,一撇嘴,七殺劍猝然出鞘,凜冽戰(zhàn)意沖霄蒸騰而起,緊接著他就化身半人半龍形態(tài),一百零八顆鎏金日月龍鱗組裝成龍鱗鎧甲,覆蓋著他的全身,那種華麗的猙獰,充滿暴力美學。
輿論,悄然逆轉(zhuǎn)!
“董劍歌嘛,活脫脫一個孬種軟蛋嘛。他挾著怒意氣勢洶洶而來,憑著三級的實力差距妄圖找烈炎公子的麻煩,但如今,一瞧到烈炎在眾目睽睽下晉升為五元丹武圣,他就只有兩級的優(yōu)勢,頓時就嚇得肝膽俱裂,再沒有膽量找烈炎的麻煩,只能老老實實縮卵滾蛋。呵呵,如此卑劣無恥的人,也妄圖覬覦南宮豪杰小姐?”
“就是啊,真是丟臉吶。欺軟怕硬,一旦別人不像他想象中那樣疲軟,立刻就嚇得止步不前。嘖嘖,豪門中的草包癟三,跟地痞流氓沒兩樣。”
無數(shù)嘲諷蜂擁而至,令從未享受如此待遇的董劍歌肝火旺盛,一時間熱血沖腦,于是他干脆利落地拔劍器在手。
蘇狂懶洋洋地一揮胳膊,逆龍碑翻滾而出,在蒼穹上懸浮著。當然,它也已經(jīng)被蘇狂篡改掉一堆符文和圖騰,而且特意用黏土捏合上一些棱角,瞧上去跟大星域中逆龍碑的本相完全不同。那是為了隱瞞逆龍碑的存在,免得暴露出蘇狂的身份。畢竟,逆龍碑可謂是蘇狂的標志性象征,很容易就會被別的家伙看出貓膩來。
面對著強悍的七元丹武圣,蘇狂根本沒法隱瞞自己的底牌,必須第一時間就全力以赴。否則的話,待會很可能被無懸念的直接秒殺,而那樣的話,根本就沒有余力再亡羊補牢。
“事已至此,毋庸贅。”董劍歌心中喟嘆,他握劍露出的憤怒,本來是對那一批說風涼話刺激自己的混蛋,但他的行動太魯莽,赫然是給人一種他意已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