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傷后的昏迷是毫無知覺的,弧矢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世界從一片漆黑消散了。
先是一陣劇痛,把她喚醒。
弧矢艱難地睜開眼,眼下,她正在天機樞的病榻上。
她未免覺得這有些可笑,畢竟,一年前她在邊境遭遇劫殺后,醒來大概也是此情此景。
她的傷口己經被清理過,被細心地包扎好。
她身穿一件干凈整潔的素衣,身上蓋著較厚的棉被,臉上與身上的血跡也被清理掉,長發(fā)被簡單束起。
傷口在一陣劇痛后,只剩輕微的不適。
病榻旁邊的木桌上點著熏香,雕花的木窗拉上了,木門虛掩著,午后的房間很靜謐。
忽然,弧矢的貼身輔理胡桃推門而入。
這女子面容圓潤樸實,或許是常年跟著弧矢的緣由,她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時胡桃明顯很擔憂。
她身著一身樸素的褐衣,為了方便,曾經的寬袖也變成了窄袖。
她端著一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