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棠帶著手套,剝了只龍蝦,“晚飯吃這些不容易消化,容易長胖長痘變丑,難怪你妹妹比你先成家,追求者就沒斷過。”
“……”
怎么又陰陽人呢。
君聞笙正想著怎么嗆回去。
卻見到對面的母親將剛剛剝好的一只蝦放到了他的碗中。
君聞笙一怔。
大概。
這是他與母親吃的第一頓飯,也是母親為他剝得第一只蝦。
薛知棠挑眉問:“怎么,難道還要我喂你?”
君聞笙抬眸間。
薛知棠拿起那只蝦,放到了他的唇邊。
君聞笙耳朵又漲紅了。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就那么愣在原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而傭人路過,又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傭人看著君聞笙的眼神,儼然已經將他當作了小白臉。
這小白臉蹭吃蹭吃,還讓夫人那矜貴的手給他剝蝦。
夫人都沒給寧遠國剝過!
最后。
君聞笙還是將那只蝦吃下去了。
味道不錯。
他又一連吃了幾只。
薛知棠給他剝了幾只,就不許他再吃了,晚飯不能吃的多,也是一種修養。
君聞笙當晚離開寧家,又惡狠狠的發話:“我還會再來的。”
“并且,我絕不會鉆狗洞的。”
“你想都別想。”
……
君聞笙在醫院那里吃了閉門羹。
于是。
真的就一連幾天都來寧家這邊。
他不進來,他還光明正大的來。
短短幾天內。
大半個上流圈都知道,薛知棠現在跟一個小白臉來往甚密。
而君聞笙,卻來的心安理得。
大早上的過來,跟著薛知棠一起調香,剪花,種草,下棋,煮茶,一待就是一整天。
除了跟她對嗆之外,就是想套她的話。
但是話沒套到,君聞笙卻感覺自己好像給她做了好幾天的奴隸。
她不是讓他端茶,就是讓他倒水,還讓她給他捶腿,捏肩,她放不下那種在后院的一大片幽靈蘭花,又擔心傭人踩壞,便指揮君聞笙在她眼皮子底下去施肥,澆水。
要是不小心踩到了。
她還要對他冷臉。
君聞笙感覺自己在給她做苦力。
然后……
然后他就一連幾天都沒再來。
不過,這幾天也是因為給她做苦力做的太累了,沒過兩天,他就又眼巴巴的湊上來了。
今天天氣很好。
薛知棠坐在后花園蕩秋千。
君聞笙給他在后面推著,他覺得母親嬌氣的很,比小女孩還要嬌氣,一會兒嫌力氣小,一會兒又嫌力氣大。
明明是寒冬臘日。
君聞笙汗都累出來了。
而傭人看到了也見怪不怪。
她們得了薛知棠的吩咐,改口叫他‘小少爺’。
雖然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爺,但是傭人就是這么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