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雅琪用十分急切的語氣說道:“如果是梁文星做得不對,那我就去把梁文星喊過來,咱們坐下來當面談談,不管怎么樣你好歹也是我的秘書。”
余山槐沒有任何猶豫馬上阻止胡雅琪:“胡書記,請不要這樣做,這個不是梁文星的問題,而是我的問題。”
余山槐還把兩個人結婚以后梁文星花了很多心思去打掃房間準備用品等待她入住的事情說了。
胡雅琪聽完以后忍不住稱贊道:
“梁文星這個男人很不錯啊,看得出是那種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既然他對你那么好,那你為什么不辦過去跟他一起住?現在你一個人住在這邊多孤單啊!”
余山槐說道:“不行,我不能搬過去。我打算在近期跟梁文星辦理離婚登記手續。”
胡雅琪聽了余山槐的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余山槐,你真不是來開玩笑的?剛剛結婚沒多久,怎么又要離婚?”
這個時候余山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胡書記,我生病了,很嚴重的病。梁文星是對我很好,可我不能也不想拖累他。”
接下來余山槐說出了自己參加體檢當天又跟梁文星結婚,婚后第二天看到體檢結果自己患上原發性子宮頸惡性黑色素瘤的事情說了出來。
胡雅琪聽說這個不幸的消息頓時就愣住了,好半天才緩過來。她從單人沙發上挪到了余山槐所坐的三人沙發。
抓住余山槐的手,這個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兀,讓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安慰才好,只是把余山槐一只手放在自己手心里面,過了好久,她才說道:
“不管怎么樣梁文星遲早有一天都會知道,你應該讓他知道真相。”
余山槐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他真相要不然的話他不會答應跟我離婚。”
胡雅琪說道:“你生病了身邊要是沒人照顧那怎么可以?讓梁文星來照顧你那不是很合適嗎?”
余山槐說道:“這樣做對梁文星來說并不公平,首先我跟他并不是多年的夫妻其次我也不希望有一個人放棄所擁有的一切來照顧我這么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康復的病人。”
胡雅琪看到了余山槐性格里面的固執之處,這種固執源于她想要留住自己的尊嚴的執念,胡雅琪看著余山槐的眼睛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
有的時候自己為了尊嚴也會變得特別固執,因為兩個人有相同的特點,所以自然而然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愫,可是,她同時也有點擔心余山槐往后的生活: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通過手術來解決這個問題嗎?”
余山槐說道:“醫生對我說腫瘤雖然是惡性的但是現在并沒有擴散,如果立即開始做手術那么就有很大希望將其遏制住。”
胡雅琪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即批準你休假,從明天開始你就去醫院接受手術。”
余山槐說道:“要做手術就等于要開腹腔切除我的子宮。我不想做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