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是解釋你跟江飛鳳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啊!”趙宛舒瞪大了眼,“你該不會根本就沒去解釋吧?”
趙容朗頗為無語,他蹙了蹙眉頭道,“我本來就跟江飛鳳毫無干系啊。”
“二哥,你看看你,你這樣瞧著根本就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也虧得是阿蕊,換了旁的姑娘,怕是都能被你氣死了去!不,阿蕊也要被你氣暈了!”趙宛舒一聽他這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二哥,你說你,讀書你在行,平時干啥你都行,為什么就這點(diǎn)男女之事上,你就那么含糊呢!”
趙容朗被她說得滿腦袋糊涂,“阿宛,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我難道有哪里做得不到位嗎?”
“你哪里都做得不到位好嗎?”趙宛舒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胸口,“你知道對于一個女孩子而,在感情中,什么最重要嗎?”
趙容朗眨了眨眼,試探地回道,“夫君……”
“錯,是安全感。”趙宛舒回答道。
“阿蕊歡喜你,想跟你成為夫妻,共度余生。但是,同時她也有些不自信,她怕你不是自愿的,只是想要報恩,或者是不得已的妥協(xié)……”
“停。”趙容朗比了個手勢,表情嚴(yán)肅了起來,“等等,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我愿意娶阿蕊,自然是因為她有她的優(yōu)秀美好之處,我喜歡跟她在一處。”
趙容朗從小雖然生在鄉(xiāng)下,但是他經(jīng)歷過太多事情,他更想找個心思單純,可愛溫柔的女孩子,而柳蕊恰好也是這樣的女孩子。
而在兩人的接觸中,趙容朗看到了她身上更多美好的品質(zhì),他其實(shí)覺得跟這樣的人能夠一輩子,真的很好很好。
“但是阿蕊不知道啊。”趙宛舒回道。
“二哥,感情跟讀書不同,你讀書藏拙也好,張揚(yáng)也罷,都沒人說你,但是感情不同,感情是排他性的。”趙宛舒慢慢道,“你若是喜歡阿蕊,就該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讓她知道,你們這段感情是雙向的奔赴,而不是她的一廂情愿。”
“她敏感不安,你就給出自己的態(tài)度。而不是任由她在旁邊猜測,然后讓他人去鉆空子。”
“江飛鳳張揚(yáng)而熱烈,她跟阿蕊的謹(jǐn)慎卑微是不同的。”
趙容朗愣了愣,這還是頭回有人跟他講起感情的問題,在他的想法里,感情就跟讀書沒什么區(qū)別,說了就去做。
他本來是打算等到揭榜后,就跟柳家提親的,這也是早期跟柳家說好的。
可是如今他跟柳蕊的感情出現(xiàn)了些變動,而柳蕊也不愿意跟他多交流,這就導(dǎo)致他很是苦手。
如今聽到趙宛舒這般說,他才有些恍然,“你是讓我去告訴阿蕊,我不會娶江飛鳳,而是想娶她?”
趙宛舒頗為無語,她摁了摁跳動的額角,沒忍住吐槽了句,“二哥,我以為你的策論是做得很好的,理解能力也是很棒的。”
趙容朗眨了眨眼。
“我是讓你知道,你想娶阿蕊,是因為喜歡她,而不是什么其他原因。”趙宛舒重重道,“明白嗎?還是說你有其他喜歡的人?”
“沒有。”趙容朗回得斬釘截鐵。
“那不就結(jié)了嗎!”趙宛舒推了推他,“快去吧!別在我這耽擱了,你不是還有信要給阿蕊嗎?”
柳家也寄了封信給柳蕊,趙宛舒也瞧見了趙容朗手里的信封。
趙容朗撓了撓頭,擰著眉頭慢慢離開了。
趙宛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她這二哥啊,讀書上面是一點(diǎn)就通,但是感情上就有些遲鈍的,這點(diǎn)就不同于她大哥那么干脆利落,行動積極,通透得很。
他這性子,若是不吃點(diǎn)感情的苦,都對不起人呢!
趙容朗捏著信封走了一路,中途見到了柳蕊的丫鬟,這才問到了她的行蹤,一路找到了院子里。
柳蕊正在縫制衣裳,見到他進(jìn)來,連忙把手里的針線給放下,又把衣服藏了藏,趙容朗愣了愣,“這是做女紅呢?”
柳蕊垂著頭,低聲應(yīng)道,“嗯,近來天冷了,我想給我爹娘都縫制兩件衣裳……以盡心意。”
她從來沒離開家里那么久過,也甚是想念爹娘,特別是最近。
所以,她就去買了兩匹布,想給她爹娘縫制兩件外衣,以作孝心。
“你,你怎么來了?”
趙容朗這才想起來,把手里的信件拿了出來,“這個,是你爹娘寄來的,我給你送來了。”
“謝謝。”
柳蕊接過信件,她剛要打開,見趙容朗并沒有離去,動作一頓,低聲道,“你,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趙容朗聽出了她的逐客令,想起趙宛舒那些話,他這回當(dāng)做沒聽懂里面的深意,走到桌邊坐下,咳嗽了一聲,“我走了一天,喉嚨有些干了……想在你這里討杯水喝。”
柳蕊一聽甚是心疼,連忙倒了溫?zé)岬牟杷o他,“出去走動也別舍不得花錢,該吃吃喝喝的時候也別省著。快喝點(diǎn)!”
趙容朗聽著她話語里的關(guān)懷,心中一暖,他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謝謝你,阿蕊。我真的很開心你能夠關(guān)心我……”
柳蕊動作一頓,差點(diǎn)茶水就倒了出來,幸虧趙容朗給端穩(wěn)了。
她臉頰爆紅,慌慌張張地想縮回手,“你,你怎么突然說這些話……”
讓她好生害羞!
趙容朗抬起頭,慢慢地打量著她,輕輕道,“我來,其實(shí)是有些話跟你說的。”
柳蕊咬了咬唇角,她眼睫微微顫動,像是蝴蝶的翅膀,脆弱又破碎,“你,你想說什么?”
她很害怕從他嘴里聽到午夜夢回里的噩。
可卻又知道無法逃避。
趙容朗一字一頓地緩緩道,“我們成親吧!”
“什么?”柳蕊一臉愕然,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來,瞪圓了眼望著趙容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