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顧夫人有些唏噓。
趙宛舒愣了愣,雖然顧夫人說得含含糊糊的,畢竟涉及天顏,不好說得太直白,但總結一下的意思就是:當今年少有為,但老了剛愎自用,昏聵了。
這并非什么稀罕事,古往今來,多少明君仁宗,初始廣開路,主文譎諫,開創盛世的,最后卻是曇花一現的,晚節不保的眾多。
趙宛舒突然想起蕭承煜的事,低聲道,“那當初鎮國公府……”
“這件事很復雜,恐怕是三兩語說不大清楚。我也是曾聽我爹提過一回,當今初始并非此意,只是有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顧夫人輕輕回道。
“所以,這次蕭公子才能這般迅速地被放回來。”
趙宛舒怔了怔,神色若有所思。
而很快,馬車就到了江府。
這是趙宛舒頭回來江閣老的府邸,當真是連府門口的石獅子都是鍍了銅的,金燦燦的甚是富貴,更不用說其高大巍峨的門扉。
也難怪當初江夫人說,她家能看上趙容朗,是趙家三世修來的福氣,這般的潑天富貴,也的確是少見的,便是在安京里面也是頭一份的。
但趙宛舒望著這如仙宮般富麗堂皇的府邸,卻仿似已經看到了期間的腐朽,她閉了閉眼,跳下了馬車,快步往門口去。
閣老府邸連看門的小廝都是年輕挺拔的,見到她就攔住了,警惕道,“你是哪家的人?這般沒規沒矩的,既沒拜帖,如何敢擅闖!你知道我們大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