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寧嵩造反之前便是只手遮天,甚至將他這個皇帝都架空了,可他依然為了大局著想隱忍等待那么多年。
邙雄自己就是個很會隱忍和裝腔的人,這么多年風風雨雨的都過來了,朝中百官走馬燈似的換著,他一直在漕運總督這個位置坐得穩固泰山,都始終沒人能動得了他。
這次皇帝突然想到查漕運,他大概知道源頭在哪,應該就是淮安知府施拙纓,好好的錢不賺,非要鬧大,想必是去都察院認罪后夸大其詞,驚動了天聽。
“呵!以為這樣就能拉老子下馬了?幼稚!”
邙雄將三封信全都燒成了灰,起身撣了撣衣袖,重新若無其事的回到衙門外,繼續未完成的慶典儀式。
在之后的半天時間里,又有兩騎快馬送來了密信,內容相仿,都是與他沆瀣一氣的朝中權貴或是官員。
那些人的想法也都一致,畢竟漕運總督乃是朝廷從二品大員,身在如此要職之上,又是邙雄這種老狐貍,憑他的經驗和手段必然不會給皇帝抓到把柄的,正好借著此次機會送信賣個好,日后定然會有大大的好處。
只是邙雄并不知道,前來送信的幾人在離開總督衙門后沒多久,就被人截住了。
某座民宅之中,李思純看著手中的一份名單,臉上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
神機營統領周家峰站在下首,若有所思的問道:“沐妃娘娘,陛下讓臣暫時不要急著動邙雄,就是為了釣魚釣出與他暗中勾結之人?”
李思純道:“當然,他那么小心眼的人,誰敢坑他的銀子,他能埋了誰全家。”
周家峰假裝沒聽到,咳嗽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