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夫妻之間有何是說不出口的,夫妻不該是最親密的人嗎,不該無話不說,不所不談嗎
你什么都憋在心里,那只能說明你不夠光明正大,那不是苦,是私心作祟。"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蕭廷,這個世界上誰沒有私心不只是我一個人。"
"你不要以己度人,何況這根本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蕭廷看著毫無悔意的殷氏,對她徹底死心。
她傷害了自己的兒子,傷害了他,還傷害了他的兄弟,可她還沒醒悟,仍舊理直氣壯。
"你父親被人騙光了家財,你殷府捉襟見肘,可你卻對我只字不提,只任由你那頑劣侄子欺負熠兒,從熠兒那里搜刮財物。
你為什么要這樣呢,不過是怕王府的人恥笑你罷了,與其說你自尊心太強,倒不如說你故作清高,太看重虛名。
這樣你不累嗎,你原本可以不必這樣的。"
殷氏怔怔的看著他,他都知道了。
她當然累了,每日都不勝煩憂,可面上還要裝作云淡風輕的樣子。
誰讓他們殷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點名聲,當初徐太妃挑中她,不也是因為那點名聲嗎。
如果殷家的名聲有了瑕疵,徐太妃還能喜歡她嗎,她還能被人看得起嗎,她忍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
"你根本不懂我的苦衷。"她冷冷說道。
蕭廷淡然看著她,問道:"那你暗算四弟的苦衷又是什么,真的只是為了幫你三妹得償所愿,你就愿意冒如此之大的風險你明知道失敗的后果是什么,可你卻孤注一擲,是什么讓你喪失了該有的理智"
蕭廷那平靜卻又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讓殷氏覺得無所遁形,好像心里那點盤算都被他一覽無遺。
"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你是怎么突然走到這一步的,細細回想,原來一切并不是無跡可尋。
從前你還能壓制住心中的那份私心和野心不動聲色,因為你暫時還沒有威脅,時間也尚且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