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對方提出這么個要求。

他愣了愣，旋即苦笑，“這個，我還真說了不算，林公子只能等待父親出關了。”

林長歌問，“他要多久？”

張賀道，“嗯，如果林公子愿意的話，可以前去尋找家父……你們都是古刀神，相互交手一記，說不定能讓家父早日悟透那一招刀法。”

“帶路。”

……

林長歌來到張先封閉關之所。

這是一處幽靜、身處于云海中的院落。

云海翻涌時，庭院之中，張先封手持長刀，周身刀意縱橫，卻隱隱透著幾分凝滯，顯然，他正處于關鍵的瓶頸期。

此刻他刀尖上正挑著一縷混沌氣，在原地思索。

這是他閉關的第九十九天。

“又差三寸。”

張先封收刀入鞘，望著懸在刀尖三寸處的混沌之氣，眉頭蹙起。

這三個月來，每當刀勢將盡未盡之時，總有一縷若有似無的滯澀纏住手腕，讓他無法徹底斬斷這縷混沌之氣。

刀鐔上凝著晨露，倒映出他緊蹙的眉峰。

檐角銅鈴未響，但見西墻根堆積的落葉無風自動，沿著某種玄妙軌跡盤旋而起。

張先封指尖輕撫刀鞘上斑駁的饕餮紋，嘴角浮起笑意，“林小友到了！”

朱漆院門吱呀洞開。

林長歌手中提著兩壇泥封老酒，笑道，“聽說前輩閉關悟刀，特來討教，先來一壇酒！”

他信手拋來酒壇，琥珀色的酒液在半空劃出弧光。

張先封并指如刀凌空一劃，酒壇應聲而裂。

清冽酒香中，碎瓷與酒珠凝成三尺刀形，被他張口吸入喉中。

“好個‘醉里挑燈’，光是一人感悟太過生澀，我來陪同前輩一起。”

林長歌朗笑，抬手一抓，斬天刀已然是現出鋒芒。

咣當！

雙刀相擊的剎那，院子中的混沌之氣驟然停止流轉，兩股刀意糾纏攀升，金戈交鳴間，在暮色里撞出翡翠色的火星。

“前輩，你的刀太冷。”

林長歌旋身進擊，刀鋒掠過天際，劃破虛空，霸氣無匹。

“需要人間煙火氣淬煉。”

錚！

張先封眸光一凝，刀勢陡變，與林長歌碰撞到一起。

“是了！”

張先封突然擲刀于地，喃喃道，“原來這就是老夫晉升八火古尊的劫難，名為‘紅塵劫’，要斬紅塵劫，須先……入紅塵！”

隨著他話音落下，天空中刀意凝聚成云，突然降下甘霖，雨滴落在刀鋒上竟發出清鳴之音。

“哈哈哈哈，多謝林小友，讓老夫這一大把年紀還能繼續悟道。”

張先封仰天大笑，末了才好奇問道，“不知林小友此次來尋，是有何事？”

“我想……買下你林家那把先祖曾用過的寶刀！”

林長歌開門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