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誰誰,都別爭,慢慢吸,你們每個人都有機會。”
林長歌哈哈大笑,望著數百人因一物瘋狂搶奪,他只覺好笑。
爭搶這么激烈又有什么用,到頭來不都是在給自己做嫁衣?
符東翼后退數步,雙腳踩踏天穹,眼神中透出冰冷煞氣,死死盯著霍玉勛。
他想看看,對方是不是也受這股吸力的影響。
還是說只有自己?
霍玉勛還沒得意幾息,就感覺到手掌刺痛,又一股尸煞之氣涌出,吸收著他的精血。
他的精血注入斷矛內,跟尸煞之氣相互抵消著。
這是一個朝外釋放的過程。
當尸煞之氣完全釋放干凈后,這斷矛就將徹底洗盡鉛華。
“你……你在此物上動了手腳?”
霍玉勛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他雙目死死盯著符東翼,怒火連天。
“哈哈哈哈,你以為這玩意你能控制?”
符東翼故意沒有否認,“你駕馭不了它的,還是乖乖交出來給我吧。”
“做夢!”
霍玉勛連續結印,口中更是念叨著驅散的法訣,接著重重朝斷矛上一點,尸煞之氣嗤嗤作響,煙霧在空中幻化出一個又一個骷髏的形狀。
他見多識廣,立馬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是沾染了血河內的尸煞之氣,哈哈哈,這斷矛絕對是古皇遺物,威力滔天,既入我手,斷然不可能再交出去!”
霍玉勛信心滿滿,憑借自己頗多手段,還鎮壓不了一個死物?
符東翼臉色陰沉,他發出一聲怒喝,再度殺過去。
馮吉看不慣,手持法劍殺來,“天殿所屬,誰敢搶奪?”
望著幾人拼生拼死,林長歌只覺有趣。
斷矛在三人之間連續換手幾次后,上方尸煞之氣總算被消耗差不多了,如今被符東翼握住,那吸力已是氣若游絲,沒多少了。
“差不多了。”
林長歌見狀,笑著站起身,道,“你們幾個爭來爭去,也都爭夠了吧,多謝你們為我消磨上方的尸煞之氣!”
話音落下,他猛然一凝,催動霸刀內跟帝刀流相同的刀意。
嗡!
那斷矛像是得到召喚一樣,驟然掙脫符東翼的大手,飛入了林長歌掌心內,“不好意思啊,此物已經認主,你們誰也帶不走!”
場內,爭破頭皮的幾人全都傻眼了。
我們一個個都差點被這斷矛吸干,好不容易才將內部尸煞之氣驅逐,結果你說要走就要走了?
憑什么?
他們瞳孔中閃爍著怒火,那是被戲耍、被玩弄的發泄,齊齊吼著朝林長歌殺來。
其他修士見狀,也都如蝗蟲般飛來。
“來,嘗嘗這斷矛是否鋒利!”
林長歌抬手一刺,斷矛洞穿虛空,猛然落在符東翼胸口處。
分明隔著那么遠,可符東翼仍然是被一蓬炸開的血花給擊退了,待到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胸前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血洞。
劇痛襲來,令他渾身繃緊,臉色煞白。
其他幾人也沒好到哪去,林長歌不過簡單催動了幾下斷矛,就將他們都震退了。
“還愣著干什么,跟他拼了!”
“直接拼命,我就不信這小子能擋下我們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