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寧緊緊注視著那漠北將領,面上不見絲毫波瀾:"你現在還有機會可以選擇。"
她緊握住手中銀槍,冷聲道:"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秦時越的目光隔著散亂的發絲望向她,眼中只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
他將薛宜寧眸中一閃而過的心軟看得透徹。
可他明白。
情愛在薛宜寧心中,怎樣都不會重于家國。
她也不會因自己失了應有的冷靜。
這很好。
秦時越想著,可心中卻仍舊涌上了一股難以說的酸澀。
如今的薛宜寧是那樣的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仿佛當時的驚鴻一瞥。
秦時越忽然想,能在最后再見一眼這樣的薛宜寧,死亦何懼。
他更不可能讓自己成為薛宜寧,成為玄甲軍征討漠北的阻礙。
漠北將領冷笑一聲,滿是譏諷,寒聲朝薛宜寧道。
"我知你薛家玄甲軍其勢難當。"
"可我擒獲他,也是費了不少力氣,還折損了我手下不知多少人。"
他冷冷一笑:"我知你們中原人最重情義。"
"若要此人性命,就即刻退兵十里,如若不然,血祭旗下!"
話落,他拔出腰間彎刀,橫向秦時越脖頸間,等待著薛宜寧的回答。
薛宜寧攥緊了手中韁繩,握住槍桿的手用力到泛白。
僵持之際,秦時越看向薛宜寧,露出一個沉重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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