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石主席,我沒有別的意思,我……”
“你不用解釋,你并沒有什么錯。”
“不瞞石主席說,我是古北縣人。作為大河最貧困的一個縣,古北縣的老百姓真是過夠了窮日子,一直缺一個像您這樣年輕有為的干部帶領大家脫貧致富。所以當聽說您要到古北縣工作的時候我真的非常高興,我認為您肯定是來當縣委記的,還特地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古北縣有希望了。可沒過幾天,又傳來消息說是到政協工作。老實說,我覺得這種安排不合理。像你這樣有能力的人,尤其是這個年紀,居然安排到政協,我實在不理解這么安排的目的是什么。”許干事很是為石更感到不平。
“級這么安排自然有級的道理。無論什么工作崗位,都是為人民服務嗎。”石更覺得這個許干事有點意思,作為一名組織干事,居然這么心直口快還真是少見。
“話是這么說,但政協主席和縣委記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嘛。”
石更不想在這件事多談,轉移話題說道:“你是古北縣人,那你跟我簡單的介紹一下古北縣吧。”
石更至今對古北縣一無所知。
許干事想了想說道:“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反正古北縣在我的眼里除了窮以外還是窮。”
“窮的原因是什么呀?人多地少?”石更問道。
許干事豎起大拇指說道:“您可真厲害,一針見血,是這個原因。因為一直關注您的報道,所以對您之前所工作的東平縣也有一些了解。具體數字我記不太清楚了,但是古北縣的人均土地情況,基本和東平縣沒有做鹽堿地改良的時候差不多。古北縣不能和東平縣的是,東平縣至少有鹽堿地改良,而古北縣根本沒有那么多地,草原的面積幾乎占了整個古北縣的三分之一,草原又不能種莊稼,所以對于老百姓來說,要么出去干活打工,要么繼續留在家里受窮。這幾年隨著打工熱的興起,,走出去的農民是不少,可對于擁有60萬人口的古北縣來說,杯水車薪,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縣委縣政府沒想想辦法嗎?”
“想了。最近兩三年,在縣委縣政府的主導下,一直在發展畜牧業,養牛,養獺兔,目的是想因地制宜,把草原給利用起來。但目前來看,不僅收效甚微,而且前景堪憂。”許干事用期許的眼神看著石更說道:“雖然您到古北縣不是當縣委記,但您的作用依然很大,政協的作用是給政府出謀劃策的嘛,希望您到了古北縣以后,能夠多出一些好主意,讓古北縣的老百姓早日過好日子。”
石更微微一笑,什么都沒有說。
大約一個小時后,到達了目的地古北縣。
由于早知道古北縣是一個很貧窮落后的地方,所以石更也早做好了心里準備,他覺得也是他當初剛到東平縣的時候再差一點也頂天了。可是當進入古北縣縣城以后,他發現差的可根本不是一星半點,六年前的東平縣不知道要他眼前的景象好多少。
破舊的樓房看去至少是二三十年前蓋的,街道很寬卻凹凸不平,而且半天也看不到有一輛汽車。路邊的行人不少,可是一個個都面露菜色,穿著也很破舊……總之目及之處,都是一副衰敗的,死氣沉沉的景象,給石更的視覺和心理造成了很強烈的沖擊。
不過到了縣委縣政府后,石更看到辦公大樓倒是很氣派,一看是最近一兩年翻蓋的,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下車進了辦公樓,縣委辦公室一名副主任將石更和許干事帶到了縣委記、縣人大常委會主任鄧青松的辦公室,給二人各倒了一杯水,叫二人稍等片刻,說縣常委班子正在開會,一會兒鄧青松回來了。
時間不長,辦公室的門開了,只見兩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頭發白了近半,等身高的男人,這個人是鄧青松。
在其身后的是一個稍矮一些的男人,此人干巴瘦,目測可能不到一百斤。長著一張刀條臉,臉皺紋堆壘,看面相一點也不鄧青松年輕,但他的頭發卻都是黑的,并且梳的一絲不茍。他的雙眼很大,眨眼之間所流露出來的都是精明的光芒。這個人叫年三十,是古北縣縣長。
石更和許干事站了起來,許干事向鄧青松和年三十打了個招呼:“鄧記。年縣長。”
二人沖許干事微笑著點頭示意。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許干事剛要介紹石更,被鄧青松給打斷了。
“不用介紹,大名鼎鼎的石更同志怎么可能不認識啊。”鄧青松有些激動的雙手握住石更的手說道:“可把你給盼來了。過去早在報紙看你,如今總算是看到真尊了。我是縣委記鄧青松。我代表古北縣委縣政府,歡迎你來到古北縣工作。”
“鄧記你好,我這初來乍到,對咱們古北一無所知,從今以后還希望你多多關照啊。”石更客氣道。
“關照那是肯定的。現在應該叫石主席了。石主席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只要我能解決的,我一定解決。”
一旁的年三十咳嗽了一聲,鄧青松聽到后,轉身介紹道:“這位是咱們古北縣的縣長年三十同志。”
年三十?石更心想這個名字有點意思。
“年縣長你好。”石更伸出雙手笑道。
年三十伸出一只手跟石更握了握手,笑道:“石主席過去在春陽東平縣的先進事跡我們可是沒少學習,都知道石主席是搞經濟的一把好手,希望石主席來到古北以后,能夠多給古北的經濟發展獻計獻策。”
“那是肯定的。有十分力我一定出十分力,絕不會有任何的保留。”石更表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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