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有什么用？

不都發生了嗎？

葉淑萍實在沒想到程儀還笑得出來，顫抖著嘴唇：「你為什么會這樣……賀家為什么會把你養成這樣？」

她的女兒不是這樣子的。

是又乖巧又善良的。

突然，程儀變了臉色，語氣變得刺骨冰冷：「事到如今你還要怪賀家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我骨子里流著你那卑劣的基因，所以才會如此？要不是當初賀家太窮，窮到要我輟學，我怎么可能會回到程家來？我的媽媽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不是你，就算她不要我，也輪不到你來說。」

「葉淑萍，你最好注意你的辭！」

葉淑萍的臉色一瞬間慘白得可怕，眼神也開始劇烈顫動：「你……你說什么？」

「我說，如果不是為了程家的榮華富貴，我根本不會認你。」

「你總怪我不如賀靜優秀，現在想想，先天就決定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超過賀靜。葉淑萍，發生這一切，怪你自己，怪你自私又愚蠢，卻又把這個基因帶給了我。」

「你恨嗎，怨嗎，想發瘋嗎？那你發吧，反正我已經什么都無所謂了。」

葉淑萍終于知道為什么之前自己想給程儀討回公道時，她會瘋癲的笑出聲來。

因為她已經瘋了！

徹底瘋了！

她早知道了這些事情會發生，卻不告訴她，放任這一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