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頓了一下：“不知道。”
羅令妤越來越了解他的微妙眼神變化了，又好氣又好笑，白他：“又騙我。你肯定知道！雪臣哥哥，告訴我嘛。”
陸昀俯眼看了看下處，他眼神變了幾下，還是選擇不發(fā)火這樣更穩(wěn)妥些的法子。陸昀問：“……那是誰，你的姘頭么？”
羅令妤：“陸昀！”
陸昀面色冷淡：“你確定要在哥哥懷里，和哥哥討論別的男人？”
羅令妤眼珠一轉(zhuǎn)，作出無辜狀。她欲再說話，張開的唇就被陸昀堵住。貼著唇親吻，陸昀聲音含糊：“好妹妹閉嘴，別故意激我發(fā)火……哥哥累了好幾日了，好幾日只與公文打交道，沒有見過妹妹，和妹妹說話。妹妹再氣我的話，未免太殘酷……”
羅令妤一怔，余光看到他眼底的烏青色，那是即便假寐了一會(huì)兒也沒有消掉的。她一下子心疼陸昀，不想再讓他不痛快。她盡量放軟身子，讓身子如花瓣一樣被他打開，放他進(jìn)來。
……
熱水變涼，地上濕漉漉一片。帷帳紛飛，帳中之風(fēng)情，比窗外雨打之聲更細(xì)碎，撩人心弦。
水氣濛濛中，女郎嬌聲：“哥哥，這樣子你可舒爽？”
良久，郎君喘息聲加劇，顫抖著，沙啞著：“好、好……妹妹今日可真懂事。”
羅令妤便笑。她學(xué)他說話，千嬌百媚，勾他心魂：“這才哪兒到哪兒呢！”
……
翻來覆去，風(fēng)雨如掀。
初時(shí)女郎在浴桶中被壓著腰，后來空間狹小，女郎又難得這么乖巧，陸昀興致漸濃，抱她出了浴桶，往床榻間折騰去了。
大汗淋漓，暢快連連之際，侍女在外報(bào)：“郎君，陳王殿下求見。”
舍中床榻上，被褥被扔砸在地，覆于女郎身上的陸三郎停頓一下，便要起身。他身下的羅令妤原本臉枕在枕上，他一起身，她轉(zhuǎn)身就摟住他的脖頸不讓他走。羅令妤恨惱：“不許去！每次他找你你就走，他比我還重要么？讓他等一等又何妨？”
陸昀：“……妹妹不是在醋吧？”
羅令妤哼道：“改日我也尋一好友，隨叫隨到，看你是什么感受。”
陸昀笑起來：“那倒不必了。醋大傷身，哥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難受了，不過苦中作樂而已……既是妹妹不愿哥哥走，那哥哥就再陪你一會(huì)兒吧。左右機(jī)會(huì)難得，哥哥今日一定要爽到了。”
羅令妤：“……！”
再次被壓下，她大驚：“我、我我不是那個(gè)意思啊……”她只是想氣氣陳王，和陸昀多說兩句話而已啊。
……
陸昀終于穿戴妥當(dāng)，出現(xiàn)在劉俶面前時(shí)，劉俶坐在窗邊，百無聊賴，已經(jīng)下完了一盤棋。劉俶低頭盯著眼下這盤棋思忖時(shí)，對面袍袖一撩，陸三郎入座。
劉俶抬頭，冷不丁看到陸昀唇上的一點(diǎn)血跡，不覺愣一下后，默然——他已經(jīng)不會(huì)看到陸昀摸唇，就以為陸昀哪里受傷了。
陸昀摸了下自己的唇，輕笑：“見笑了。我家小貓兒實(shí)在兇悍，躲不過被抓了兩下。”
劉俶無，只好點(diǎn)下頭：“……你就喜歡這樣，兇的。”
太簡單的，太容易控制的，陸三郎反而懶洋洋，不感興趣。想與他旗鼓相當(dāng)，羅令妤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了。
陸昀眉眼含笑，忍不住與劉俶分享自己的情場得意。劉俶原本冷然的臉色，漸漸的，神色也放松下來，目中隱帶了笑意。陳王慢吞吞：“你這樣，很好。”
陸三郎低頭為對面人烹茶，漫不經(jīng)心：“就不知道阿蠻做如何打算呢？是否要因?yàn)榻I(yè)流民之亂那晚發(fā)生的事，尋我要說法？”
劉俶搖頭。
他沒法多說話，想的就極多。想通了，口上就不愿多說了。劉俶手指沾上杯中一點(diǎn)清水，寫字給對面的陸昀看：“眼下更重要的，該是，如何救衡陽王？”
“我被父皇和趙王盯著，無法監(jiān)守自盜。然衡陽王不該被父皇的私心所坑殺。司馬寺戒備森嚴(yán)，一般人進(jìn)出不得，我需尋一個(gè)明面上無關(guān)的理由。”
“三郎覺得……尋人劫獄，如何？”
陸昀神色一正，眉心猛跳。他突然看向?qū)γ婺俏男愕那嗄旯樱骸皠m，劫獄！你做好與你父皇為敵的準(zhǔn)備了？”
劉俶平靜的：“是。”
既是遲早會(huì)走到這一步，不如一開始就做好準(zhǔn)備。他從不是猶豫之人，陸昀幫他看清真相，他的決定自然也下得快。
劉俶拂開棋盤上的棋子，起身轉(zhuǎn)看窗外黑寂雨簾。他淡聲：“南國，需一個(gè)，守成繼任者。”
……
當(dāng)夜，陸昀和劉俶夜談。
陸府卻還多迎來了一個(gè)客人。陸二郎那里，迎來了一位老人家。
公主劉棠躲了出去，孔先生跪在陸二郎腳邊，哀求：“二郎，你素來與我家公子交好。如今我家公子被關(guān)押在大司馬寺中，分明是死局。二郎，你能救救我們公子么？”
其實(shí)陸顯從來沒和劉慕交好過。孔先生不過是病急亂投醫(yī)，滿建業(yè)城中，還敢沾手劉慕事情的，大約只有和陳王殿下沾親帶故的陸二郎陸顯了。
陸顯起身讓孔先生起來，輕聲：“此事因我而起，是我讓他回來，卻不想……我自會(huì)救他。”
哪怕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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