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越只好認命地跑了一趟萬劍宗的封印之地,將地脈花種了下去。
由于他已經種出了經驗,也沒費多少功夫就回到了劍逍峰。
此時沈硯書已經被紀宗主拎進了溫泉洞口,正被紀宗主盯著打掃衛生。
沈硯書怎么都沒料到自已會有這個下場,還沒等阿湛出來呢,他就先被拎到這里來了。
而且這回師尊拎的是耳朵!
沈硯書懷疑自已的耳朵都要腫了。
他搞不明白,他師尊怎么忽然就生氣了?之前云非隱練劍的時侯不小心把師尊院子里的花草全劈焦了,師尊也就是罰云非隱寫個檢討,怎么到他這兒就罰這么重了?
沈硯書還以為,紀宗主只會多扔一疊公文給他批閱,結果居然要他在劍逍峰當半年雜役?
沈硯書忍不住問道:“師尊……”
他還沒問出口,紀宗主就在他腦門上重重拍了一下。
“你還好意思問?你要是采一朵兩朵,你蕭師叔自會當讓沒看見,你采上十幾朵我也能隨口糊弄過去。”
“哪怕你采個幾十朵,我也能幫你頂著,不讓你蕭師叔找你麻煩。”
“可是你呢?你直接把當季的花都采了,我要是還替你頂著,我可就不得消停了。”
“你犯的錯,憑什么讓我承擔后果?”
紀宗主說到這里,忍不住又往沈硯書腦門上敲了好幾下。
“你就是仗著有我頂著,才敢胡作非為的吧?”
“這要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以后豈不是要無法無天?”
“硯書,我覺得你最近有些飄了,該好好敲打敲打了。”
蕭越笑道:“師兄若是真敲打他,便不該讓他在劍逍峰當雜役。”
“不是有句話叫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他若是劍逍峰待久了,與司師侄碰面的機會也就更多了。”
“紀師兄這不是在給你制造機會嗎?我看這樣可達不到懲罰他的目的。”
紀宗主:“……”
小師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干嘛要拆穿他暗戳戳的小心思?
身為一個師父,他想懲罰弟子的心是真的,可他想成全弟子的心也是真的,所以就想出了這么一個法子。
原本蕭師弟沒發現還能混過去,可現在……
“紀師兄!”蕭峰主要炸了,“虧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算計我?”
紀宗主干笑道:“怎么會呢?不是你提出要讓這小子替你打掃嗎?我也是順著你的話在說,可沒有別的意思,是小師弟多慮了。”
蕭峰主改口很快:“那這樣吧,懲罰照舊,但是換個地方。”
“他不是有土木雙靈根嗎?我覺得這靈根在劍丹峰打雜會更合適。”
“等他把這里打掃完,就去劍丹峰吧!紀宗主你親自拎著他過去,省得百里師兄以為我是在胡鬧。”
“行行行,我一會兒就把這臭小子送過去。”
紀宗主怕蕭峰主鬧起來,連連點頭答應了。
沈硯書不可思議地看向紀宗主,沒想到他師尊這么快就將他賣了。
之前蕭越說的那些他也想到了,但是誰會傻到把這事說出來啊?
他就是想裝一下可憐,讓他師尊罰輕點,誰知道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呢,就被這位素未謀面的師叔全都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