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不停重復(fù)著剛剛教練的叮囑。
從三千米下降到兩千米,再到一千米,最后的五百米……
傘打開的一瞬間,她終于忍不住,一口血噴涌而出。
血滴在空中分化碎裂成無數(shù)紅水珠,散落在空中。
像是下了一場紅雨一般。
而那已經(jīng)潰散的理智,伴隨著陣痛不止的心臟,折磨得郁初微生不如死。
她吃完藥又緩了好久,直到被工作人員帶著離場,看到坐在車上的梁慕凡和沈靜笙時,才逐漸醒過來。
車門拉開后,沈靜笙看著她胸前,發(fā)出驚呼:“你衣服上怎么全是血?”
梁慕凡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不知是想到什么,眼底的隱憂被漠然所取代。
“又在做戲?!?
“郁初微,你這種下三濫的把戲,我不會再上第二次當(dāng)了?!?
說著,他抬手捂住沈靜笙的眼睛,把她擁入懷里。
“別看,臟眼睛?!?
隨后,他直接關(guān)上車門要司機(jī)開車。
看著揚(yáng)長而去的跑車,被落在原地的郁初微身上苦笑一聲,最后一絲力氣也耗盡了,猛地摔倒在了地上。
她抖著手,拿出手機(jī)想打車。
可這兒太偏遠(yuǎn)了,叫不到任何車。
她只能坐在路邊,等待著好心的路人載她一程。
沒多久,天上飄下大雨,她渾身都被淋濕了。
本就難受的身體一受寒,筋骨皮肉像是要裂開似的,痛得她不停抽搐著。
眼淚混合著雨點落在泥地里。
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