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頓了一下,道,“讓她們進來。”
須臾,冉美玉的三個侍婢在羅氏貼身侍婢的帶領下走入院內。
“怎么回事?”羅氏聲音威嚴,對她們吵吵嚷嚷很是不滿。
那個叫語兒的侍婢第一個開口道,“昨晚十七娘把奴婢弄暈,跑進寢房里刺傷我們娘子,我們娘子受了驚嚇,現在還抖個不停。”
“哦?”羅氏看了氣定神閑的冉顏一眼,問另外兩個侍婢道,“你們也看見十七娘進屋傷人了?”
那兩人搖搖頭,著淺杏色襦裙的侍婢道,“奴婢昨晚聽見聲響便起塌查看,看見語兒昏迷在屋內,叫了幾聲叫不醒,奴婢便想把她抱到榻上,卻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你呢?”羅氏問剩下那個著深碧色羅裙的侍婢。
“奴婢在榻上被人用帕子捂暈,約莫是有迷藥。”她語簡潔。
羅氏知道冉顏會一點醫術,她有迷藥也不足為奇,當下心里就信了幾分,沉吟片刻,才問冉顏道,“十七娘,你可有什么話說?”
冉顏放下杯盞,看向語兒,“你說我吧你弄暈,然后跑進寢房里刺傷十八娘?”
語兒對上她幽黑的眼眸,心底有些打怵,卻還是抿唇點了點頭,“是。”
“你既然暈了,又怎么知道我進了十八娘的房間?如此的前后矛盾,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自己想象著把事情扣在我頭上?”冉顏聲音嚴肅,沒有絲毫情緒,內容也讓語兒不知如何作答。
深碧色襦裙的侍婢,接口道,“十七娘恕罪。只是語兒既然看見是您把她弄暈了,而我們家娘子如今又是這種情形,語兒難免要往上面想。”
反映倒是不慢,冉顏沒忘了昨天晚上,她裝暈企圖蒙混過關的事情,“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璧兒。”她垂首答道。
冉顏問道,“你我力氣如何?你覺得我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捂住你的嘴,把你弄暈過去?”
璧兒微微抿唇,她沒有任何證據,如果是用迷煙什么的,冉顏也不需要多此一舉用帕子捂住她,而且她在附近找過,根本沒有什么痕跡。她本也不想過來,可聽語兒說是十七娘所為,她便想過來看看,那個曾經怯弱的小女子,怎么會生出那么大的膽子。
而如今一見,果然不同于往日。
“官府抓人也是要證據的,我不知道你們為何指責我,但是……晚綠,你告訴她們我昨晚在哪里。”冉顏淡淡的道。
晚綠昂首挺胸的站了出去,憤恨的瞪著幾個人,“我們家娘子一直昏迷著,昨晚醒了一會兒又暈了過去,我和歌藍一直伺候著,哪有時間去理你們家娘子!”
晚綠不怎么會撒謊,但她痛恨冉美玉,恨,有時候能成為一種支柱,讓謊變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