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蕭的一句話，擲地有聲，讓太后當場愣住。

沒有先例，他就開這個先例！

太后看著站在那的墨蕭，此時深刻的認識到，這不再是爬在自己膝頭牙牙學語的孩子，也不是曾經瀟灑愛玩鬧的九皇子，而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帝王！

他從先皇手里接過破碎的山河，然后用最短的時間收拾拼接，攘外安內，讓這個國家重新繁榮昌盛。

他是人人都懼怕的暴君，他的溫柔只愿給一人。

太后揉了揉眉心，好久好久才嘆了口氣，緩緩的道：“你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

“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哀家不攔你了，但是后果也要你自己承擔，哀家幫不了你了！”

墨蕭眸光亮了一下，隨后正色起來，端正的跪了下來。

“兒臣，多謝母后！”

他的母親，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母親。

太后擺了擺手，讓墨蕭出去。

墨蕭沒再說什么，轉身走了出去。

墨蕭一走，太后身邊的嬤嬤就滿臉憂心：“太后，真的不管了嗎？陛下此舉，太過驚世駭俗，消息若傳出去，定然朝野震動。”

太后嘆了口氣：“哀家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她低聲說：“你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你難道還不了解他嗎？他自小聰慧，感興趣的事情卻不多，但是相對的，自己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

老嬤嬤沉默片刻，最后也無奈的嘆了口氣：“陛下這是一心都掛在宸貴妃身上了……”

頓了頓，又忍不住說：“這事兒，宸貴妃也是有些失了分寸。”

身為皇子妃，當主動為陛下分憂，應該勸說他平衡后宮雨露均沾，讓陛下繁衍子嗣。可這些，林九卿愣是一樣沒做，甚至是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