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葉云川不理解,也尊重不了。
“這不好端端的嗎?鬧什么掰?”
江婉搖頭:“我也不知道。”
兩人一邊往回走,一邊聊著。
葉云川一臉疑惑:“早些時候姍姍還高興得很,說他們就要坐火車南下。她還問我們要什么禮物,等她到了港城,就會買了給我們寄過來。”
“好像是……嚴進出不肯跟她一起回。”江婉低聲:“說他只想談戀愛,不想結婚,不如趁機斷了。”
葉云川目瞪口呆:“這么渣嗎?不是吧?”
“這是我聽到的原話。”江婉答。
葉云川驚呼:“那也太渣太狠了!”
江婉撇嘴:“不然姍姍何至于氣成這樣子?總共暈了兩回,情況看著蠻嚴重的。”
葉云川瞪眼:“換我,我也得暈。”
不敢想象秀眉不要自己,拋棄自己的場景——跟殺了他有什么差別!
江婉也很不理解,低聲:“看他的樣子,明明心里還是有姍姍的。”
葉云川忍不住問:“難不成他是天生不想結婚那種人?習慣孤僻,孤獨一人?”
“那他還談什么戀愛?”江婉冷哼:“習慣孤獨,那他就一直孤獨啊。他做什么還跟姍姍好上?”
葉云川語塞,支吾:“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嚴進出天生就是一個怪人。”
江婉苦笑:“姍姍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早些時候總說她難受,暈了一次又接著暈。”
“估計是休息不夠,或者營養(yǎng)不良。”葉云川猜測道:“身體不好,加上情緒過分激動吧。”
江婉看了看天色,低喃:“希望她會沒事。”
“嚴進出都跟著去了。”葉云川道:“兩人重修舊好,感情恢復了,心情也能恢復,身體自然很快也能恢復如初。”
江婉想起早些時候廖姍姍生無可戀的眼神,卻沒那么樂觀。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了,就能難修復。哪怕后悔了,盡力修復,傷痕卻真真實實存在過。”
葉云川想了想,問:“嚴師傅真這么說?可他剛才看著還是很擔心廖姍姍的……會不會有什么苦衷?”
“不知道。”江婉疲于應付:“感情是他們兩人的,其他人不好干預太多。他們若是真愛彼此,就該排除萬難在一起。如果沒勇氣或者不愿付出,失去了也是他們自己活該。”
“有道理。”葉云川聳聳肩:“哪怕有苦衷,也得想法子解決。如果只是一味兒逃避,任性而為,最終只會害人害己。”
江婉有些疲倦,看向前廳的方向。
“秀眉和云奶奶還在敘舊吧?”
葉云川笑開了,道:“秀眉又哭又笑,足足激動了大半個小時。估計現(xiàn)在還在嘰嘰喳喳跟老師傅分享這些年她的種種經歷。”
江婉很為好友感到高興,溫聲:“她盼了好些年了,今日總算如愿以償。”
“幸好有嫂子你幫忙。”葉云川感激道:“茫茫人海中,想要找一個人堪比登天。要不是你的書熱賣,引得老師傅買來看,隨后找過來——秀眉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重遇老人家。”
江婉搖頭:“若不是秀眉告訴我這些往事,我也編不了這個故事。說到底,還是她們師徒有緣,冥冥之中注定仍能相遇。”
葉云川眸光微閃,低聲:“師傅比我想象中……還要年邁許多。”
“那個兵荒馬亂時代走過來的人。”江婉道:“怎么可能年輕。按歲數算,七八十歲了。”
葉云川搖頭:“我不好意思問。她們聊得起勁兒,我不好打擾,便跟子豪出來看看姍姍。”
江婉提議:“你且進去跟秀眉說,留云奶奶在心園住上幾天,今晚她也留下。我先去廚房安排一下晚飯。”
“嫂子……”葉云川壓低嗓音:“老人家說她暫時住在京都,好像在城南那邊。”
江婉道:“無妨,反正你們都先留下吃晚飯。”
“好。”葉云川笑道:“那麻煩嫂子了。”
江婉渾身疲軟回了廚房,招手:“宮師傅,有沒有點心墊墊肚子?”
宮師傅擔憂問:“太太,你怎么了?”
江婉苦笑:“……有些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