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扶額:“我是老板,不是萬惡資本家。工人也有權利,也受法律的保護,哪能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不管!”廖姍姍撒潑:“反正他得走!必須走!馬上走!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到他!巴不得他滾得遠遠的!最好是滾到天涯海角,永遠都別讓我看到!”
江婉無奈提醒:“他不一定會聽我的。嚴進出這人你該是最了解的,除非他自己愿意,不然你就算是打死他,也照樣沒用。”
廖姍姍哀求:“婉姐,你就幫幫我吧。”
江婉想了想,問:“你有沒有問過他,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問他做什么?”廖姍姍哽咽:“不管他是什么意思,都沒有意義了。”
江婉忍不住提醒:“那你就跟他這么說啊。”
“我跟他說了。”廖姍姍答:“可他什么都沒說,一動不動,跟死了差不多。”
江婉暗自翻白眼,道:“到底是要分還是要和好,他好歹給個準話吧。”
“分!”廖姍姍語氣堅決:“非分不可!我跟他說了,不管他說什么做什么,我都不會再要他了。我是一個傳統女人,我只會嫁給我喜歡的男人。他不值得我喜歡了,不值得我愛了,我就不會再理他。”
江婉頗佩服她的敢愛敢恨,道:“這樣吧,他跟宮師傅和黃叔感情蠻好的。你把地址說出來,我讓他們兩人現在找過去。”
“……好。”廖姍姍應下。
很快地,江婉將地址和聯系電話記下來,找了黃河水和宮師傅,讓他們麻利過去看看。
黃河水目瞪口呆,問:“原來是兩口子吵架了?怎么鬧的呀?都鬧到國際賓館去了?”
江婉做了一個噓聲動作,低聲:“兩人鬧矛盾。姍姍躲在賓館房間里,嚴進出蹲坐在門口,怎么也攆不走。之前他說要斷了,姍姍也同意了。可他突然又整這么一出,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一直好好的嗎?”黃河水驚訝:“姍姍那丫頭聰明伶俐,爽朗有個性,還那么會賺錢。做什么要斷了?為什么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江婉搖頭:“你們過去,仔細問一問嚴進出。”
宮師傅微窘,解釋:“我覺得他多半心里頭有苦衷。我跟他說過,他年紀也不小了,難得一個長得那么好,還那么有本事的姑娘喜歡他,可得把握住。可他不回答,自顧自干活。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突然就說不要了。”
“怎么一回事呀?”黃河水追問:“是不是有人反對?我看他對姍姍蠻上心的呀。”
“不知道。”宮師傅苦笑:“小嚴心情好的時候,他就會跟我聊幾句。心情不好的時候,我說再多他也不會搭話半句。他家里即便有什么事,也不會主動說的。”
江婉罷罷手:“別猜了,你們過去問問當事人,再問問他有什么打算。如果他還想在這兒繼續干活,休息兩天后就回來。如果他不想干了,明天來結算工資——”
“別啊!”黃河水激動起來:“他只是一時傷心,不是不想干了。你舍得他那么好的廚藝呀?我舍不得!”
江婉哭笑不得:“黃叔,心園里里外外這么多人吃飯,午飯還有這么多同事。廚房那邊耽擱一兩天,宮師傅辛苦一點,勉強應付過去。可如果一天天耗下去,咱們喝西北風嗎?他如果不想干了,我得麻利招人啊。”
她是老板,自然要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慮。
嚴進出一轉身就跑不見了,溝通溝通不了,說也說不得。
可心園里里外外這么多人,上有老,下有小,外加辦公室二十多個同事的午飯,廚房那邊的工作量實在龐大。
宮師傅能頂一時,可不能辛苦他一直頂下去。
廚房要一日三餐,輕易不能離人,哪能像嚴進出這樣子一走了之。
黃河水也反應過來,道:“我和宮師傅馬上過去,勸一勸他。我們一定勸他回來,相信我們。”
“好。”江婉道:“那你們速去速回。”
宮師傅卻躊躇了,低聲:“太太,熬粥需要時間……恐怕會來不及給歐陽部長熬粥。”
“我去熬。”江婉溫聲:“弄好以后,我會給他送過去。一會兒我和嫂子去廚房幫夏田,盡量把配菜弄好,傍晚你趕回來開火就行。”
宮師傅松一口氣,忙不迭點頭。
“那好……太好了!”
黃河水見江婉挺著大肚子,還得上班還得兼顧廚房,心里也暗暗覺得嚴進出太不負責任。
“行,那我們馬上出發。”
江婉叮囑:“如果有什么事,記得打電話回來。你跟嚴師傅說一聲,如果是我們幫得上的事,可以回來一起商量。有困難,大家幫著他解決。如果只是感情不和,那我們愛莫能助,只能靠他們自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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