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烈連忙將黃父拽到了身后,他向門內(nèi)喊道:“趕緊都過來!”
聽到單烈的聲音,從屋里跑出來十幾個公安,大家對這場面都很是驚訝,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動作。
單烈擋在黃父前面,看向凌國峰,厲聲道:“同志,這里是公安局,不是部隊大院,不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易楠扶著賀云庭的手從車上跳了下來,她走上前,看著單烈,笑道:“看來,您就是副局長了,是這樣的,今天毛沖帶著兩人,將我們帶去了郊外廢棄的公安局進行逼問,他們想要找到一個本子,而本子的主人正是黃父。
聽黃父說,他跟您是一條船的上的螞蚱,那您的名字應該也在那本子上!不知您知不知情?”
單烈皺眉轉(zhuǎn)頭疑惑的看向黃父:“什么本子?”
黃父身子一僵,他微張著嘴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易楠笑道:“是黃父記的,這些年貪污受賄的往來明細,寫的很是詳細,何年何月何日,姓名,事件,金額,讓看的人一目了然。”
單烈身子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黃父,顫抖著嘴問道:“你瘋了?你想做什么?”
易楠笑容更甜了,深深的梨渦讓她看著人畜無害,輕柔的聲音接著說道:“我猜,他是想留下你們的把柄。
而且,黃父剛才信誓旦旦的說,要將我們殺了,而您一定會幫他擺平!”
聽完易楠的話,單烈血液瞬間上涌到頭頂,他身子晃了晃,將黃父推到一旁的公安懷里,他扶著墻壁,嗓音顫抖的說道:“這些事情我并不知情,你自己一人說的也不算數(shù),這件事,我們公安會查清的!”
易楠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可是,不止我一個人聽到了,黃父說這話的時候,現(xiàn)在在場的所有戰(zhàn)士都聽到了!”
在場所有的戰(zhàn)士向單烈射去凌厲的眼神,單烈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他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干澀的喉嚨,說道:“我說了!這事不用你們插手!來人,快給他們趕出去!”
圍著的公安都聽到了剛才的話,所有人都面色沉重,沒一個動作的。
單烈見無人上前,怒道:“我是局長!你竟然敢不聽我的!”
一輛車停在門前,賀應龍下了車,他看著單烈,冷笑道:“局長?你少說了一個字吧!你不是副的嘛!”
賀應龍雖然沒穿軍裝,但是他身形高大魁梧,多年上位者的氣勢很有壓迫感,單烈一時被鎮(zhèn)住,一句也不敢說。
這時,一個聲音從一旁的車內(nèi)傳來。
“老哥,你給錢啊!我兜里錢不夠!”
賀應龍身子一頓,他咳了兩聲,向凌國峰使了個眼神。
凌國峰還在震驚當中,兩位司令怎么不在軍區(qū)的車上?他們沒上車嘛?
見賀應龍看向他,凌國峰小跑過來,立正,敬禮,他心有愧疚,大聲說道:“司令,有何指示。”
賀應龍臉色一黑,他是瞞著妻子偷偷出來的,兜里也沒多少錢,這是讓他當眾開口要錢嘛,太丟面子!
一直沉默的賀云庭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敲了敲車窗,從兜里掏出錢遞給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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