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要找金沐塵的罪證,無非是要挾他網開一面,罪證是用來威脅對方的,而不是真的扳倒金沐塵,否則兩敗俱傷,誰也撈不著好處,楊慶既然往死里逼咱們,說明他的要求還沒滿足,這時候咱們把金沐塵的九秒視頻放出去,你說會有什么效果?”
“對啊!”王星一拍掌,“金沐塵就先把楊慶給料理了,他們狗咬狗,就顧不上咱們了。”
“就是這個道理,不過視頻要先處理一下,把辛曉婉的臉打上馬賽克。”劉漢東遲疑一下說。
“這種時候還想著憐香惜玉,還說沒睡過?沒睡能有這感情?”王星笑道。
劉漢東打開電腦,注冊帳號,利用各種網絡渠道發布視頻片段,正忙著,王星的手機又響了,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說:“找到段二炮下落了,在省醫大附院住院部815。”
上回段二炮把王星打的遍體鱗傷,又到江北去橫行一番,這筆帳一直欠著呢,電梯里揍他一頓那個不算,需要正式的和他算算賬。
“找他去。”劉漢東關上電腦,抄家伙。
兩人驅車直奔醫大附院,乘電梯上八樓,就見走廊里有十幾個家伙晃來晃去,拎著報紙包裹的砍刀,應該是段二炮的小弟。
劉漢東按了九樓的按鈕,繼續上了一層,拿出電話報警,直接打得巡特警支隊的電話,說醫大附院八樓有持械人員鬧事。
這是正規途徑報警,接著劉漢東又給隊里的伙計打了電話,說醫院里持械這幫家伙是自己的對頭,幫著修理修理吧。
五分鐘后,兩輛黑色涂裝的依維柯警車駛入醫院,兩組十名防暴隊員在醫院保安的配合下持槍上樓,將血魂堂小弟們一網打盡,以尋釁滋事罪名全部押走,整個過程并未發生沖突,因為血魂堂經歷多次打擊,能打能拼的骨干不是在看守所,就是在病床上,剩下的都是網吧里招募的小混混,一見特警的沖鋒槍,腿都軟了。
走廊里清靜了,王星和劉漢東下了樓,走進815病房,段二炮看見他倆進來,頓時將手伸到枕頭下,王星一個箭步上前,電擊器閃著藍色火花戳在段二炮脖子上,電的他抽搐不止,翻著白眼軟軟癱倒。
劉漢東掀開枕頭,下面是一把黑漆漆的馬可洛夫手槍。
“我操,裝備很硬啊。”劉漢東拿起手槍檢查,發現并不是真家伙,而是mp654k氣動鋼珠槍,用的是二氧化碳鋼瓶,威力比較大而已,隨手別在腰間了。
王星將癱軟的段二炮放在椅子上,這種椅子下面四個輪子,氣動升降調節高低,醫院地面光潔無比,推著就走,權當輪椅了。
兩人推著段二炮進了電梯,操作電梯的大姐看了他們一眼說:“服務臺有輪椅,免費的。”
“知道,輪椅暫時沒有了,推他去做ct,不出去。”劉漢東笑呵呵解釋道。
來到大廳里,劉漢東懶得推段二炮向前走,一腳踹過去,段二炮坐在椅子上飛速在大理石地面上向前滑動,忽聽砰的一聲巨響,椅子居然炸了,座墊被崩的粉碎,段二炮倒在地上,血淋淋的屁股上插著一截鋼管,還沖著天,宛如一尊高射炮。
大廳里人來人往,頓時很多人圍觀過來,劉漢東和王星對視一眼,互相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走開了。
醫院保安跑過來,將重傷的段二炮抬起來直接送急診科,醫生檢查后很嚴肅的說:“病人家屬在哪里,傷情很嚴重,必須立刻手術。”
保安說這人穿著病號服,應該是住院部的病人,翻了段二炮的口袋,果然找出繳費單據,原來是八樓的病人,聯系護士查找登記資料,這人根本就沒親戚,最后在床頭柜上找到段二炮的手機,撥打了最近聯系人,才聯系上詹子羽。
詹子羽剛辦妥一件事,通過宣傳部的朋友向報社施壓,白娜已經被停職,所有相關報道一律撤下,正自鳴得意呢,忽然接到醫院電話,說你朋友重傷快不行了,趕緊來看看吧。
十五分鐘后,詹子羽駕車拉著警報趕到醫院,來到病床前,醫生掀開床單,段二炮側臥著,屁股中插著一截尾部炸爛的鋼管,前面傳宗接代的那一坨也血肉模糊的。
“誰干的!”詹子羽問道。
“據保安說,是他自己在大廳里玩椅子玩出事的,這種三無產品的氣動調節座椅本來就有安全隱患,瞎玩更容易出事……”
“這是你們醫院的椅子,你們要賠償!”詹子羽道。
醫生立刻反駁:“這可不是我們醫院的椅子,不管是病房還是辦公室、護士站,都不用這種椅子,興許是病人家屬自帶的椅子,責任不在我們院方。”
詹子羽氣得直冒青煙,問醫生:“傷到什么程度,能治好么?”
醫生扶了扶眼鏡:“不好說,前列腺炸壞了,將來肯定會有后遺癥,大便小便都不方便,可能要造瘺插導管長期掛糞袋子。”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