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你幫我個忙。”顧瓷也沒再賣關子，直道。

傅諶擰眉，神色立刻爬上抹不悅的神色，“我上回就已經說過了，他們分手了，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了，以后不要再聯系了，你想和裴綏怎么樣，都和我無關，我們各憑本事。”

說著，他起身就準備走。

“他們現在是分手了，但萬一過段時間他們又復合了呢？你就那么有把握他們不會重新在一起？努力了這么久，你就甘心到頭來功虧一簣？”

顧瓷望著他的背影，揚高了聲調問他，見他頓住了步子，她唇角微微揚起，聲音也變得不疾不徐起來，“我昨晚請美術館所有人吃飯的時候，碰到了阿綏，你應該知道，他們兩個的感情有多好……”

“所以呢？”

傅諶淡聲打斷她的話。

顧瓷一頓，眸子里的光漸漸黯淡下來。

傅諶果然不是個聽話的合作者。

想要說服他，真的需要花費不少力氣，這些話，事先她就打好了腹稿。

也沒多廢話，抓住他在意的重點說了。

但他現在這個反應也確實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想的那個計劃其實最好是有傅諶幫她打配合，也不用他幫太多，只要幫忙拖一會孟笙就可以了。

但他不同意，她也不好說什么，總不能和他撕破臉。

不劃算。

她在心里這般權衡了一番，也不失落，淺淺一笑，聲音柔和，“好吧，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強。”

傅諶側身睨著她，一雙溫良沉著的目光落在她那張蒼白的臉上。

只提醒了一句，“你應該清楚我的底線。”

顧瓷點頭，笑了笑，“嗯，我知道，你放心。”

傅諶干脆收回視線，抬腿離開了病房。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臉上的笑也斂了下去。

眼底的笑意也蕩然無存了。

良久，她才深呼吸一口氣，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可心緒仍舊無法恢復平靜。

那絲煩躁和不甘始終縈繞在她心頭上。

片刻，她起身走到書桌前，重新拿起毛筆，蘸了點墨水，繼續練字，試圖以此來平復心中的心緒。

沒多久，心中蕩起的那絲漣漪，也確實慢慢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