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奉行分明說的得意,卻還露出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道:“怎么,謝世子的夫人不曾為世子祈愿?”
謝安循面上神色僵住,卻依舊保持風度低聲說道:“既是來了天龍寺,自也是有所愿。”
“你我相遇在此也是有緣,不如一起去禪房聽經喝茶小坐片刻?”謝安循不想聽陸奉行那話里話外說著蕭念窈,主動開口說道:“聽聞今日太子妃與二皇子妃也都來此了。”
“我們……”陸奉行自是想拒了,誰料蕭念窈卻主動握住了陸奉行的手笑著開口說道:“既是謝世子和世子夫人相邀,不若就去坐坐吧。”
陸奉行略顯狐疑的看了蕭念窈一眼,見她笑的明媚動人。
到嘴的拒絕話語轉了個彎,緊跟著應下了。
謝安循終于露出了喜色,抬手做請,表示自已早已經讓人定好了禪房,備好了茶水。
蕭念窈緊跟在陸奉行的身邊,任由他牽著自已,即便是謝安循有心想與陸奉行說話,陸奉行也并未放開蕭念窈的手,如此一來謝安循便不好再多湊近了。
后殿禪房清雅安靜,能在這地方歇息的,那勢必都是達官顯貴,除了偶爾有沙彌和尚端著茶水前來,便都是自家奴仆了。
“念念,嘗嘗這清茶。”周妙漪主動與蕭念窈坐在了一處,以至陸奉行不得不與謝安循坐在旁側。
“多謝世子夫人。”蕭念窈客氣疏離,只端起那茶水做了個樣子,并未飲下。
“你今日這身打扮真是好看,以前少見你穿這樣顏色的衣裙。”周妙漪顯然是想跟蕭念窈拉近關系,主動挑起了話題,蕭念窈始終不咸不淡的回應著。
謝安循那邊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與陸奉行說起了朝中之事。
陸奉行很聰明,剛剛得見蕭念窈在聽到太子妃和二皇子妃之時,便主動提及要來此,他猜測蕭念窈是想借此了解謝家與皇室的關系。
故而在三兩語之間提到了太子負傷之事,臉上神色頗有幾分愧疚說道:“當時若是我能提前擒拿住賊人,便能讓太子殿下免于此禍,如今也不知太子殿下身體如何。”
“陸都尉已是英勇無比,哪能事事如愿。”謝安循注意力都在蕭念窈的身上,看著她側頭說話,看著她一顰一笑,像是終于在這樣短暫的時間里可以細細的看她。
“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是無虞的。”謝安循目光隱晦又熱切,便是陸奉行都注意到了。
他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忍著脾氣多說了幾句,說到四皇子為此受崇景帝責備,然后裝作不經意道:“只是沒想到幕后之人竟就是一個小小副指揮使。”
陸奉行呵呵笑著道:“也不知是幫何人背的鍋。”
隨著陸奉行這一句話落下,謝安循終于回過神來了,神色微頓看向陸奉行道:“陸都尉何出此?難道此事背后另有隱情?”
謝安循藏于袖中的手捏緊兩分,盯著陸奉行像是在判斷他這話語之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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