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豐時,勒住戰馬,在馬背上一拱手。
    “木川大人,苗勇慚愧,當時未聽大人之,招致損失慘重,還請大人教我。”
    苗勇話說得客氣,可眼神中并未有慚愧之意。
    林豐笑道:“木川一時猜測而已,只是海寇所圖甚大,還請隊長大人稟告丞相,須早做防御措施。”
    苗勇點頭,心里好受了些:“木川大人說的是,我也沒想到竟然是海寇戰騎,太過意外。”
    林豐皺眉:“海寇乘船而來,多以步卒為主,現在數百戰騎出現,想是融入大正戰局很快,不得不防。”
    苗勇對這些沒有什么感覺,心里只想如何做好丞相的保衛工作。
    “此事自然有太子殿下運籌帷幄,我等只要保護好丞相大人的安全,便是盡職盡責,還請木川大人多多指導。”
    他依然裝作客氣地說道。
    “指導不敢,互相探討吧。”
    “好,到時可不要推辭。”
    “這是自然。”
    苗勇瞥了一眼段景秋,臉上帶了意味深長。
    “就不耽誤大人時間了,苗勇還得去安排事后,告辭。”
    “呵呵,隊長大人事務繁重,請便。”
    苗勇一拽馬韁,轉身離開。
    只是背對著林豐時,嘴角撇了撇,很是不屑。
    胡進才臉色陰沉,站在福寧府城的城樓上,看著城下黑壓壓大片的海寇軍隊,一時沉默。
    城內有近一萬鎮西軍,而城外的海寇已經超過了兩萬人。
    眼見海寇隊伍中還夾雜了各種攻城工具,就知道此戰不能善了。
    這些海寇皆身穿軟甲,手執直刀,個子矮小,卻身形靈活。
    在幾次的沖陣中,顯示出兇狠勇猛,與韃子戰騎的勇猛沖陣不同,這些海寇如同猴子一般,很難一擊致命。
    鎮西軍的鐵騎,漸漸失去那種壓倒性的優勢,被海寇找到了破綻,靈活多變的陣型,往往讓鎮西軍的戰騎收效甚微。
    而接下來的城防之戰,更是縮小了兩軍之間的差距。
    這些海寇猴子,身體靈活,爬墻的速度很快,在攻城戰中,根本與韃子軍隊有天差地遠之別。
    胡進才跟林豐學的幾招都失去了作用,剩下的只是將士用命,奮勇反擊。
    這樣的戰斗,往往加劇了鎮西軍的戰損。
    這也是與林豐再三強調過的,以最小的戰損,取得最大成效的策略相背離。
    更讓胡進才鬧心的是,鎮西軍的戰船,被海寇的海船,在彌河上堵住了去路,經過幾次海戰,仍然無法突破海寇的堵截。
    雖然鎮西軍戰船利用火炮,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卻架不住海寇的海船數量眾多,經得起折騰。
    以致鎮西軍的戰船在短時間內,無法支援福寧府的城防。
    當然,以鎮西軍的裝備,福寧府城并不會在短時間被突破,弩弓加林豐五百護衛隊的火槍,就夠海寇頭疼的。
    但是,彈藥和箭矢有限,總有消耗殆盡的時候。
    此戰該如何打呢?
    而身在南臺府城上的羅世棟將軍,要比胡進才更難過,他的鎮南軍裝備差,除了硬抗海寇的攻城外,別無他法。
    此時,一萬兩千鎮南軍,已經拼進去了一千八百多軍卒,而城下的海寇,仍然不見減少。
    打了兩天,城上城下橫滿了尸體,越發激起了海寇的獸性,攻擊更加猛烈。
&-->>nbsp;   依然一個個兇狠頑強,跟打了雞血一般,不見半點疲憊之色。
    羅世棟年近五旬,戎馬一生,經歷戰場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