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營騎兵風馳電掣而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生生將明凱等人又給殺了回去。
這支三千營騎兵并不急于誅殺他們,而是來往奔襲,將西面的路全部堵住。
明凱西進不成正好選擇往東面跑,結果東面也差不多,也有騎兵游蕩阻攔!
明凱郭汜被四面圍堵,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五千北蠻軍被活生生地困死在了此地,一個都未能跑掉!
天明時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而云間峽谷北面,已經化為人間煉獄。
隨處可見死去的北蠻軍,以及大量的輜重。
遼東軍正在打掃戰場,將尸體上的皮甲全部拔下來,隨身的戰利品搜刮一空,至于尸體則全部堆積起來統一焚燒、掩埋。
雖然天氣不算暖,但尸體腐敗容易產生瘟疫,流行起來是要命的。
林楓領著一眾將官巡視戰場,就見劉秀興沖沖地跑來。
“大人,我軍全殲敵軍五千一百三十一人!北蠻軍主將明凱自殺身亡,還有個叫郭汜的自稱是阿拉坦的幕僚被擒。”
林楓微微頷首,問道:“我軍傷亡如何?”
劉秀從懷里取出一個小冊子,翻閱了兩下。
“五軍營的弟兄陣亡七百二十八人,傷三千余人,神機營有六人中了流矢陣亡,三千營陣亡了十二人。”
以不到千人的損失,全殲敵方五千人,林楓這一仗打得所有人心服口服。
林楓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將輜重里的好吃的全部取出來,今日犒勞全軍,休整一日后我們再啟程!”
劉秀聞微微一怔:“大人,咱們去哪里?云州?”
林楓的目光變得深邃,眺望東北方向。
“不,我們去給烏達送一份‘大禮’!”
……
三日后,檀州,小溪口。
小溪口北蠻軍營寨,主將烏達的營房內。
烏達端著酒杯,長吁短嘆。
烏達的幕僚李玨見狀,輕聲勸慰道:“烏大人,您別擔心,阿拉坦大人已經派人來支援咱們了,等援軍一到咱們重整旗鼓,牢牢地守住營寨沒問題。”
聞,烏達嘆了口氣:“阿拉坦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派援兵是為了啥?還不是擔心我們覆滅連累了他?”
“從云州到檀州才多遠?他的人磨磨蹭蹭,四天前發來的消息,說還沒走到云間峽谷,擺明了在拖延時間!”
李玨聞咧了咧嘴:“烏大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阿拉坦故意讓咱們消磨遼東的兵力,幸好這兩日遼東軍的攻勢還不算猛烈。”
“滿打滿算這幾日就折損了三四百人,而且遼東軍暫時還沒堵住最后一面的缺口。”
李玨對阿拉坦麾下故意拖延的行徑深惡痛絕。
奈何他可不敢抨擊阿拉坦的行徑,人家畢竟是貴族將官,他一個泥腿子可跟人家比不了。
烏達越想越憋悶,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阿拉坦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在云州勝了兩次林楓麾下的白樺嗎?”
“有本事他對付花云去!贏了幾次白樺看給他得意的,寫了書信送給大王討要嘉獎,哼!”
烏達的話語酸溜溜的,很顯然,他對于阿拉坦被達延汗嘉獎的事情十分羨慕。
李玨以及其他兩個親信陪著烏達喝酒解悶。
其中一個幕僚大嘴一張,道:“烏大人,您別著急,我覺得您的能力強于阿拉坦。”
“阿拉坦不過是借著家族的-->>勢,又運氣好,沒有對上遼東軍的主力罷了。”
“若是他對上花云,早就被花云壓得抬不起頭了,等大人您時來運轉,將來成就一定在阿拉坦之上!”
親信的吹捧令烏達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眾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忽然,營房外面傳來親衛的聲音。
“大人,營外有軍情,疑似我軍的援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