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寶玉嗤笑一聲:“這話你自己相信嗎?告訴你,本官能走到這一步只靠一招——不要臉!”
樸寶玉拍了拍自己的臉面:“人活一生,什么最重要?氣節?臉面?情義?不!統統不重要!”
“當初本官被林楓那混蛋所害,流放充軍,要不是跑得快早就死在軍中了?!?
“可本官去了北蠻,找到了一條生路!銀子、女人,只要上官需要我都能給出去。”
樸寶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上官需要什么,本官就給上官提供什么,大王要征兵,本官與李赫大人就去征兵,管那群賤民死活?”
“當下,大王要一個朱家皇族來當皇帝,本官就為大王尋一個來!”
樸寶玉目光流轉,盯著王異,鄭重問道:“王異,你跟著你干爹多年,模仿別人筆跡的手藝,你學了幾成?”
王異正沉浸在樸寶玉的“成功論”中。
聽到樸寶玉詢問,王異想了想,說道:“八成!干爹的手藝小人至少學了八成!”
“好,等回到京城本官會弄來周王的墨寶,你照著他的墨寶給我模仿書信!”
樸寶玉拉住了王異的胳膊:“王異,這次的事情只要辦成,本官受了封賞,以后你就是本官的親信!再也不用怕北蠻人,知道嗎?”
“小人明白!”
王異可不想跟牲口一樣活著,樸寶玉說得對,人要榮華富貴、出人頭地,就不能要臉面!
七日后,京城,皇宮。
又一日的大雪漫天,京城越發寒冷。
然而寒意擋不住北蠻貴族們的興致,他們生活在神武城早就習慣了冬日的苦寒。
京城雖然位于大乾北方,溫度上卻比神武城要溫暖多了。
日落黃昏,在金明池設宴款待北蠻貴族的達延汗坐在馬車里,昏昏欲睡。
忽然,馬車停了,達延汗的身子“砰”的撞在了車廂內壁上。
達延汗的酒意瞬間消去不少,就聽馬車外的親衛通稟。
“陛下,賈宇將軍來了!”
賈宇今日并未參與金明池的宴席,而是去了城外巡視軍營。
達延汗隨手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就見賈宇、成宥都在,在賈宇身后還跟著兩個年輕人,看起來很面生。
“賈宇,上車來說話,外面冷!”
達延汗朝賈宇招了招手,就像對老朋友一樣。
賈宇恭敬地拱了拱手:“末將遵命!”
賈宇進入馬車,手里還捧著一個錦盒。
“你去軍營巡視,不是明日才回來嗎?是不是軍營出什么大事了?”達延汗開門見山道。
賈宇微微一笑,道:“大王,軍營沒事,末將急著回來,給大王您報喜!”
“報喜?”達延汗的眉毛微微一挑,“喜從何來?”
賈宇將錦盒雙手呈遞給達延汗:“大王,我北蠻中央軍一參軍樸寶玉,經過尋訪,為大王您找到了朱家皇族血脈!”
達延汗愣了片刻,隨后大喜。
“當真?一個小小參軍,真的找到了朱家皇族血脈?”
達延汗自頒布王命后,派出了很多人手去尋找朱家皇族。
奈何皇族南遷,跑得一個比一個快,根本沒留在北方。
賈宇微微頷首:“大王,錦盒里面是樸寶玉找到的證據,何不讓他進車里為您講一講?”
“好!”達延汗迫不及待,沖著車外呼喊:“樸寶玉!速速進車里來!”
達延汗是個性情中人,不拘小節。
車外的樸寶玉聽到聲音,心都在顫抖。
來了!
他樸寶玉飛黃騰達的機會,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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