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北蠻選拔水師將領,有眉目了!”
北蠻欲攻打江南,水軍至關重要,所以林楓命金豹著重關注此事。
為了保證公平,北蠻從朝廷現有的將官中挑選了五人,又從民間經過選拔,選了五人。
就在四月下旬,入圍的五人到了大都城,面見達延汗參與考核。
結果,入圍的五個人完勝北蠻朝廷選拔的五人。
“廖澤、鐘昂、馬友?怎么只有三個人?”
林楓望著文書上的名單,好奇地問金豹。
“大人,本來北蠻朝廷要全部錄用的,可其中一人家中母親病重時日無多,他回去侍奉母親了。”
“另外一個得知入選大喜,去喝花酒,死在了青樓,結果就剩三個了。”
金豹的解釋令人哭笑不得,喝花酒喝死了,可真夠窩囊的。
林楓翻閱著文書,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因為這三個人都是漢人,且有些來歷。
水師指揮使廖澤,隴西煌州人。
他祖上曾經參與過鄱陽湖之戰,后家道中落,雖然繼承了祖上的本事,卻郁郁不得志。
“大人,北平城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廖澤本來能繼承家中的官職,但是因為家里窮沒有銀子,無法上下打點。”
“所以一直沒有辦法當官,據說在老家的時候受了很多氣,連娘子都嫌棄他,跟他和離了。”
金豹如數家珍地講述著廖澤的家事。
“這次廖澤成了指揮使,揚眉吐氣,如今正在金明池訓練水軍呢!”
廖澤之下還有鐘昂與馬友,鐘昂任水師指揮同知、馬友任水師指揮僉事。
鐘昂是江南鎮州人,也是良家子弟出身。
白樺的眼睛一瞪,道:“江南鎮州人?他為何要投靠北蠻?當北蠻的爪牙?”
金豹聞苦笑道:“這個說來話長,鐘昂身份可不簡單,他祖父曾經是鎮江水師的千夫長,遭人構陷而死。從此鐘家身上有了污點,他也不能去鎮江水師任職,此人對鎮江水師很是怨恨。”
沙海的眼珠微微轉動:“金豹兄弟,莫非這第三個將官,也是受了什么委屈,對大乾有怨氣?”
“沒錯!”
金豹朝沙海豎起的大拇指,道:“馬友是北直隸大興縣人,家學淵源,祖上也有過當水軍將官的先祖。”
“這個馬友考過三次武官,最后一次聽說原本考上了,結果被人托關系頂替了,從此醉生夢死。”
待金豹將三人的來歷講完,林楓方幽幽地說道:“能選拔出這三個家學傳承,對大乾不滿,還有能力的人,賈宇此人果然厲害。”
金豹點了點頭:“大人,賈宇還在朝堂上向北蠻大王達延汗提出‘唯才是舉,不拘一格’的說法。”
“現下北平城的百姓都知道這事兒,很多想出人頭地的人,都躍躍欲試呢!”
林楓有些頭疼地敲了敲額頭,沉聲道:“賈宇,統兵打仗、權謀治國皆是一流,此人不除掉,必定是我大乾的心腹大患。”
林楓又說道:“還有達延汗,能將金明池開放當做水師訓練之所,不拘小節、胸懷寬廣。”
“這兩個人湊到了一處,當真是我大乾的一場劫難啊!”
金豹的眼珠轉了轉,面露兇光。
“大人,咱們在京城多少有些力量,要不要派人找機會……殺了賈宇?”
林楓心中一動,若能殺了賈宇自然最好。
可賈宇是北蠻重臣,要殺他可不容易。
搞不好遼東在京城的情報點,會被一網打盡。
“不,先不要輕舉妄動,金豹,讓你的人摸清楚賈宇的行動軌跡,其他的都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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