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本侯,蕭星河喚其阿舅,那不正是逍遙神侯葉流云?
葉流云何許人也?全夏國人民偶像,堪稱信仰的存在。
打從記事起,葉流云的英雄事跡便深入周野內心。
遙想那年,周野棄文從武,其最大原因便是因為葉流云。
而今偶像就這么活生生出現在自己近前。
激動!
緊張!
如夢似幻!
難以喻!
“是我。”
“草…草民周野拜見侯爺,您…”
周野顫抖著手躬身施禮,緊張到無以復加,話都說不利索。
“呵,不必拘禮,本侯素來不喜這些繁文縟節。”
“周野,你很聰明,有勇且不失謀略,本侯很看好你。”
“呃…侯爺勝贊了,小子愧不敢當。”
此時的周野全然不顧往日的小霸王形象,一副小迷弟的姿態,語間透露著謙卑與溫順。
當然,這不是舔,而是粉絲對偶像的敬畏。
“小恩公,請受星河一拜…”
忽然間,蕭星河走來到周野面前,喚了一聲,說著便要下跪施禮。
“啊?使不得啊殿下,您可莫要折煞草民。”
蕭星河突然來這么一出,著實嚇了周野一跳,好在他反應夠快,及時將其扶住。
開什么玩笑,皇長孫給自己下跪?自己哪敢受這禮。
“小恩公重了,星河早已不是什么殿下,若非恩公與小恩公連番再造之恩,星河早就命喪黃泉。”
“道謝之先前殿下已說過多次,況且恭叔舍命相救,如此算來已兩兩相抵,殿下無需再掛懷。”
“這豈能相提并論,若非小恩公智勇,星河與恭叔早就命喪那惡徒之首,于情于理,終是星河欠了小恩公大恩,理應拜謝。”
“不不不,殿下乃萬金之軀,草民一介白身,哪能擔得起殿下大禮…”
“哎,瞧你二人這般扭捏作態像什么樣,所謂君子論心不論身,不以高低貴賤而合,重在義字當頭。”
“依我看,你二人干脆結成異性兄弟,阿舅給你們當個見證如何?”
“啊?義結金蘭?若小恩公不介意星河這戴罪之身,星河萬分愿意。”
“嗯,那周野呢?你可愿意?”
“這…草…草民,但憑侯爺做主。”
能不愿意嗎?這潑天的機緣怎么看都血賺好吧。
皇長孫結拜大哥,葉流云干外甥,這身份還不橫著走?
至于勞什子戴罪之身?那能叫事嗎?
大佬葉流云歸來,若能替太子翻案,蕭星河隨時能恢復身份。
退一萬步講,翻不了案又如何?有葉流云護著,誰敢動他?
再者說,當年太子慘死獄中,太子府滿門被屠,皆不是出自陛下手筆。
若不是事發突然,以太子的罪責,再如何也牽連不到蕭星河身上。
………
畫面一轉,香案燭火已擺放至佛像前,雖顯簡陋卻不失儀式感。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周修文。”
周野,字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