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情緒,韋濤回身對著秦宇拱手道:“不好意思,添麻煩了。”
秦宇擺了擺手道:“清者自清,說實話上任第一天,碰到這事,我還是嫌疑人。”
“要不是杜國玉死了,我都懷疑是杜家設計要坑我。”
韋濤苦笑一聲道:“此案詭異,不知秦大人可有什么頭緒?”
之所以說此案詭異,是因為整個大夏實行宵禁。
過了戌時,坊間通道關閉,坊內主街也不能隨意行走。
每隔一刻鐘就會有人來巡街,韋濤已經詢問過,昨夜并未有異常,也沒有發現可疑之人。
另外就是像杜國玉這種勛貴子弟,他們都是有護身之物的,除此之外,他們都有著身份令牌。
這種令牌和秦宇等人的官員令牌相似,在大夏都城內遇到危險,激活令牌。
欽天監那邊第一時間就能夠接到訊號,同時反饋給最近的巡邏隊和官邸。
這方面記錄韋濤也查閱過,杜國玉并未被使用令牌。
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來不及但是概率很小,第二種就是令牌的訊號傳遞被屏蔽了。
要知道這種東西,是由大夏那位一品術士構建的,可不是隨便就能屏蔽的。
秦宇也明白韋濤的意思,接管城北百戶所之后,韓立已經和他說了許多東西。
這也讓秦宇清楚了,在大夏都城內,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個杜國玉這樣的公子哥有多困難。
思慮片刻,秦宇開口道:“就剛才的情況,我覺得杜國公應該是有所隱瞞,這個我不好問。”
“韋縣尉這邊既然有這層關系,那杜國公府的情況,可能要麻煩你這邊去問一問。”
聽到這話,韋濤苦笑一聲,就剛剛韋芳紅的態度,這事可不好辦。
不過現在案情沒有頭緒,韋濤也只能拱手算是答應下來。
“我的話,就只能先查一查,這杜國玉到底與誰結仇了,竟然讓對方下如此狠手。”
說著秦宇看著案發現場那鮮紅的血跡,他感覺對方的仇恨可能和女人有關。
以杜國玉以前所做的那些惡事,指不定是那個女子或者家人回來尋仇也說不定。
韋濤也看向了案發屋內的情況,也明白了秦宇的想法拱手道:“秦大人辛苦。”
兩人初步的確認了調查方向,秦宇讓王二幾人仔細勘查現場之后,就與韋濤告辭。
一路打馬回到城北百戶所,秦宇眉頭都沒有舒展開,他總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秦宇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很可能還會有其他的命案。
“王二,你去叫韓大人,其他人等一下,我們開個會。”
張令、許七安、林動都是一頭問號,開會是啥意思?
不過秦宇沒說,他們也沒敢問,只是低著頭跟著秦宇進了班房。
很快韓立和王二就到了,在路上王二已經和韓立說明了情況。
韓立的眉頭緊皺,知道了事情的棘手程度。
特別是秦宇自身有嫌疑的情況,事態就越發復雜了。
“大人,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韓立問的直截了當。
秦宇環視一圈之后開口道:“本官上任第一天,就出了這樣案子,本官自然不能放過。”
“根據本官的判斷,這個案子很可能是一個開始,后續可能還會出現其他的受害者。”
“你們各自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一下,大家集思廣益,王二先來。”
其余人都看向了王二,特別是許七安和林動,兩人對于王二并不是很了解。
見到秦宇第一個問王二,還以為王二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王二撓了撓頭,想了想道:“說實話,看到尸體的時候我挺解氣的。”
之前杜國玉對劉翠丫做了那樣的事情,要不是因為秦宇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還有呢?”秦宇追問道。
王二撓了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剛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
“我覺得那個兇手和杜國玉認識,或者說在杜國玉的認知里是無害的。”
秦宇聞眼前一亮道:“展開來說說。”
王二組織了一下語開口道:“今天那杜國玉的母親說,杜國玉出門要找大人麻煩。”
“然后得知在場的是大人之后,第一時間就認定了大人是兇手。”
“于是屬下大膽猜測,那杜國玉很可能找人刺殺了大人,而且韋芳紅是知情的。”
聽到這話,秦宇頓時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難怪他覺得那杜國玉的父母今天都怪怪的,好像篤定自己就是兇手。
如果按照王二的這個推測,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秦宇給了王二一個鼓勵的眼神道:“你繼續,這和兇手有什么關聯?”
“為何你會認為兇手和杜國玉認識,還有無害的依據是什么?”
秦宇也沒想到王二竟然還有這種天賦,有種意外的驚喜。
“我只是假設,如果是我去刺殺大人,我會怎么做。”
“結合杜國玉一個人死在了那里,我懷疑他是在哪里等消息。”
“若是這個時候來了一個陌生人,杜國玉絕對會有所防范。”
“但是杜國玉是死在房門口的,證明是他去給人開門的。”
“那么這個人杜國玉應該認識,而且以杜國玉的性格。”
“在周邊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他不會去給一個對自身有威脅的人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