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聞,嘴角掛了絲莫名的意味。
這時,她神色微動,又道:“公主,您……真的相信蕭……公子是真心想合作?他會不會是二公主派來的人?!”
洛清歡聞,嘴角勾勒出一絲玩味。
“是不是,慢慢看不就行了,他如今最少能幫本宮贏下比試!再說,我那妹妹雖然有時候蠢,但她……怕也知道那賤種的存在!她又何必派人來對付本宮,多此一舉!”
“我們這些年雖然相斗,可也保持著一個平衡,無非也是做給父皇看罷了!她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別忘了,顧恒之事,作為男人,你覺得蕭景能夠忍受此事!?”
青梅聞,眉頭微挑,微微點了點頭。
蕭景因愛吃味,怒而來投,也不是不可能!
這時,青梅似是想到什么,又道:
“最重要的一點,應該是來自于鎮南候府的威脅吧!沒了永寧公主府的庇護,蕭公子……性命堪憂!”
“你這丫頭,比本公主看得還透!”洛清歡笑敲了一下青梅的頭,嘴角的玩味越勾越濃。
她可不是傻子,蕭景的事,她早就調查清楚。
說起來,若不是因為她父皇先將蕭景賜婚給了洛清檸,她會先一步招他為駙馬。
畢竟,蕭景是駙馬最佳人選。身份地位相配,但沒有勢力背景支持,不會給她造成威脅。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排除是她父皇安排監視她的人!
而且,蕭景若想活命,就得跟她綁得緊緊的。畢竟,她若是出事,蕭景也活不下去!
不然,你以為她真的是饑不擇食?!真若如此,她早就成婚,不用等到現在!
…………
長街盡頭,一行數人氣勢洶洶,直撲長公主府邸!
為首錦衣公子蕭珩步履生風,神情倨傲。身側隨從憂心忡忡,低聲急勸:
“世子爺!長公主兇名赫赫,手段酷烈,咱們這般硬闖索人,只怕……”
“聒噪!”蕭珩厲聲打斷,臉上盡是不耐與輕蔑,“我父乃鎮南侯,執掌十萬鐵騎!我外祖貴為當朝左相,權傾朝野!區區洛清歡?哼!她敢動本世子分毫?!”
他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譏誚:
“更何況,蕭景那等廢物,永寧公主尚且棄如敝履!長公主與永寧公主本就不睦,豈會保他?!”
“那小子自動送上門去,只怕長公主早已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本世子前去要人,她怕是求之不得,也省得臟了她的手!”
話音未落,他眼神驟然陰冷如毒蛇,森然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今日若不將這野種揪出來挫骨揚灰……本世子寢食難安!誰知這陰溝里的臭蟲,何時會爬出來,給我蕭家猛烈一擊?!唯其死透,方能永絕后患!”
這蕭珩,正是鎮南侯庶子,亦是蕭景同父異母的“弟弟”!
如今,他是侯府最受寵的子嗣,雖未正式受封世子,府中下人卻已諂媚稱其“世子爺”!
他一聽聞蕭景被休棄,為絕后患,早已派人堵截,欲除之而后快!
只是未能堵到人,卻驚聞蕭景竟去了長公主府,這才率眾氣勢洶洶尋來。
在他心中,蕭景——必須死!
畢竟,這廢物縱然不堪,卻是名正順的侯府嫡子!
只要他不死,皇帝最終只會將爵位傳于他。
這爵位傳承,關乎國體禮法,不是他們侯府可擅自做主的?!
他這府中下人叫喚的“世子”,終究是名不正,不順!
這些年來,他與父母、府中親信處心積慮,栽贓陷害,雖將蕭景的名聲徹底敗壞,
卻因其生母拼死相護,始終未能取其性命,反讓那廢物借二公主府茍延殘喘。
更不要說,其母死時,蕭景那怨毒的眼神,讓他和整個侯府都寢食難安!
如今,天賜良機!那廢物已被永寧公主掃地出門!
此時不將他“接”回侯府……“悄無聲息”地處置干凈,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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