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將來擺到明面上時,就會少一個大敵!
壓下心中冷意,蕭景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朗聲道:“哦?不知諸位,想怎么比?本駙馬——接著便是!”
“什么?!”
他這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靜,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向蕭景。
這廢物駙馬不該是嚇得面如土色,驚慌失措嗎?!
他竟非但不推辭,還敢如此大不慚?“接著便是”?他哪來的底氣!
片刻的死寂后,大部分賓客臉上都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認定蕭景是在死要面子,強撐場面。
唯有洛清歡,眼底閃過一絲真正的期待與玩味。
右相李嗣源等人則是面面相覷,驚愕中帶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而洛清檸更是徹底愣住,她在公主府時可從未見蕭景碰過書本!
他哪來的自信?難道……他真藏了一手?復雜的心緒讓她最終選擇了冷眼旁觀。
這時,寧洛一臉溫良謙和、氣度非凡,道:“蕭駙馬果然快人快語。那……就比對聯、詩詞、文章吧,共三場。至于輸贏勝負,不過是助興,不必太過計較,免得傷了和氣,影響了婚宴喜慶。”
他這話說得漂亮,看似大度,實則字字誅心,暗諷蕭景必輸無疑,連計較輸贏的資格都沒有。
“寧侯爺,此差矣!”蕭珩立刻跳出來配合,陰險一笑,“既是比試,若無彩頭,豈非索然無味?小弟以為,必須得添點彩頭,才夠盡興!”
蕭景與洛清歡對視一眼,心中冷笑。
這雙簧唱得真好!寧洛假意寬容扮白臉,蕭珩就跳出來做黑臉索要彩頭。
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要讓蕭景輸得徹徹底底,用極具羞辱性的代價,讓他和洛清歡顏面盡失!
“是嗎?那好啊……本駙馬沒有異議!”蕭景雙手一攤,神情平靜得仿佛在討論今晚的月色。
他看向蕭珩,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冰冷的嘲諷。
蕭珩聞,心頭狂喜!
他本以為蕭景會畏縮推諉,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干脆地跳進了坑里!
他強壓得意,用滿是譏誚的語氣道:
“好!既然如此,彩頭便是——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做七天仆從,端茶送水,唯命是從!”
他故意頓了頓,挑釁地看向蕭景:“大哥,你……該不會是不敢吧?若是怕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看在兄弟情分上,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嘆于蕭珩的膽大包天,更鄙夷其用心之惡毒!
讓堂堂公主駙馬為仆七日?
這已不僅是羞辱蕭景個人,更是將長公主洛清歡的顏面踩在腳下踐踏!
若真成了,蕭景必將淪為全京城的笑柄,而洛清歡的威望也將遭受重創,爭奪大位之路勢必平添無數阻礙。
大家心知肚明,蕭珩敢如此放肆,倚仗的正是左相秦綱和那位深藏不露的寧侯爺。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蕭景身上,看他如何應對這幾乎無解的羞辱性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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