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歡、聶芷蘭以及四名俏護衛這才圍攏過來,人人臉上都帶著未褪的驚悸與復雜。
她們看著蕭景,眼神如同在看一個怪物。
“你……你何時有了這般武功?”洛清歡忍不住問道。
她聲音還有些微顫,不知是后怕還是別的什么。
聶芷蘭也是神情復雜,既有對蕭景隱藏實力的震驚,也有對他剛才那番“污穢語”的羞惱,但更多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心悸。
這家伙,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青梅四女更是眼波流轉,看向蕭景的目光幾乎要滴出水來,崇拜、傾慕、擔憂交織,方才他那力抗強敵的英姿與之后戲弄敵人的不羈,深深印在了她們心里。
蕭景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恢復了那副懶洋洋的模樣:“一點防身之術罷了,不值一提。倒是這慈航院……”
他眼睛微瞇,望向三女消失的方向,嘴角笑意微冷,“手伸得夠長。看來,洛寧和他那母親,怕是忍不住了。”
洛清歡聞,神色也凝重起來。
慈航院,洛寧那躲在暗處的母親的勢力,她們的介入,意味著奪嫡之爭的陰影,已經毫不掩飾地籠罩過來。
今日雖是擊退了刺殺,但未來的路,恐怕會更加兇險。
“此地不宜久留,先回行轅。”聶芷蘭警惕地環顧四周,方才的打斗雖然短暫,但動靜不小,恐怕已引起注意。
一行人迅速離開,只是氣氛與出來時已截然不同。
蕭景那深藏不露的武功與臨危不亂的機智,還有那番看似輕佻實則暗藏機鋒的應對,如同巨石投入心湖,在每個人心中都激起了難以平息的漣漪。
而慈航院的出現,更預示著平靜的日子,或許一去不返了。
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方才激戰之處的陰影里,一道若有若無的嘆息輕輕飄散。
遠處更高的屋脊上,那名為首的白紗女子靜靜佇立,望著蕭景等人離去的方向,面紗下的唇輕輕抿起。
“蕭景……你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她低聲自語,眼眸中光芒閃爍,有忌憚,有好奇,還有一絲極淡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異樣,
“院主……我們這次,或許真的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對手。”
她身旁一名女子忍不住道:“師姐,他的武功路數好生古怪,聞所未聞。還有他那張嘴里吐出的……呸!下次定要撕了他的嘴!”
另一女子則憂心道:“他既已猜出我們來歷,會不會對寧王殿下不利?而且他身邊那兩個女子,還有那幾個護衛,實力也不容小覷。”
為首女子沉默片刻,緩緩道:“今日無功而返,已是打草驚蛇。他必有防備。至于寧王殿下那邊……此事需從長計議。先撤,將今日所見,飛鴿傳書,如實稟告院主。等她定奪!”
她最后看了一眼已然恢復喧囂的平寧城街道,那“報紙”、“宣講”帶來的嶄新氣象,讓她心底那一絲不安越發清晰。
此人,智計武功皆屬上乘,更擅操弄人心……若不早日除去,必成心腹大患。
只是,經此一役,再想動手,恐怕難了。
她身形一動,化作白影,與兩名師妹一同,徹底消失在連綿的屋宇之間。平寧城上空,風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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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相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