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感應(yīng)之說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今晚畢竟是除夕,紅綢落地自然不吉利。”
宋雨薇掩嘴輕笑。
“夫君且等一等,妾去取些東西來。”
宋雨薇小跑著回了臥房,留下林楓捏著寫有“家國永安”的紅綢怔怔出神。
不一會兒宋-->>雨薇回來了,還帶回來針線。
林楓望著宋雨薇,道:“你這是?”
宋雨薇巧笑倩兮,道:“夫君的彩綢破了又怎樣?你我將它重新縫上不就好了?”
宋雨薇心靈手巧,林楓為她拿著,宋雨薇開始將彩綢破損的地方一針一線地縫上。
“小時候娘還未過世,我學(xué)女紅嫌苦嫌累,不愿意學(xué),娘親陪著我。”
“娘親說,做事與做針線活兒是一樣的,一針一線地做下去,沒有什么事兒是做不成的。”
宋雨薇說著,抬頭看著林楓,一臉真切道:“夫君,做針線如此,治理遼東也是如此,妾相信夫君有能力保護(hù)好遼東。”
林楓的眸子微微閃動,道:“娘子覺得我能行?”
宋雨薇輕輕地咬斷細(xì)線,點(diǎn)了點(diǎn)頭:“妾相信夫君不止能保護(hù)好遼東,更能匡扶大乾,就算紫荊關(guān)破、京城丟了,夫君有一日也會擁戴明主,光復(fù)北方!”
宋雨薇從林楓的手中取過紅綢,重新系到了樹上。
“就像——這樣。”
漸漸的,林楓一顆不安的心,隨著宋雨薇將紅綢系好,逐漸安定下來。
他握住了宋雨薇的小手,露出一抹由衷的笑容。
“娘子說得對,我一定能做到!”
林楓忽然一把摟住了宋雨薇的纖腰,道:“娘子真是我林楓的福星,自迎娶了娘子我林家便一日勝似一日。”
宋雨薇眨了眨眼,沖林楓展顏一笑:“哦?這么說夫君應(yīng)當(dāng)給妾多加一個紅包,李娘子她們有一個,妾該有兩個的。”
林楓低下頭碰了碰宋雨薇的鼻尖,道:“紅包不急,我有一件要緊事與你講。”
林楓輕聲說道:“等過了正月十五,我想寫一封書信往京城,請陛下赦免岳父的‘罪過’。”
宋濂至今還在天牢里面關(guān)著呢!
雖有林楓派人常去照料,可宋濂畢竟是戴罪之身。
宋雨薇聞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旋即擔(dān)憂地看著林楓,問道:“現(xiàn)在向陛下寫信,會不會惹得陛下不快?還有王瑾……”
林楓微微一笑:“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如今朝廷與北蠻正在談判,我遼東牽制了北蠻至少三萬兵馬,陛下將崔昂、石崗全部召回去,我會暗中用銀兩,請崔昂為我說話。”
“陛下現(xiàn)在離不開遼東,岳父本來又沒什么大罪過,全都是王瑾栽贓陷害罷了。”
“你放心,陛下不會因為岳父與我撕破臉的。”
“救出岳父,我有八成把握。”
宋雨薇聽林楓這般說,自然是歡喜無限。
她雙手抱住林楓的腰身,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都聽夫君的。”
林楓拍了拍宋雨薇的后背,道:“外面冷,咱們還是快些回屋子里吧!”
宋雨薇卻沒動,她柔聲說道:“夫君,你覺得李娘子這個人怎么樣?”
李娘子?
林楓心中一動,想起了與李娘子那次的“小插曲”,有些心虛地咳嗽了一聲:“咳咳!李娘子人勤快、手巧,辦事也干凈利落,怎么了?”
宋雨薇輕嘆口氣:“自打‘遼東第一鍋’開設(shè)以來,李娘子拋頭露面,好些人對她有意思。”
“妾與彩環(huán)妹妹為她把關(guān),挑選了些不錯的人家,可李娘子一家都未同意呢!”
“李娘子說暫時不想那些事,她是個苦命人,好不容易日子過得好了些,終究要尋個歸宿的。”
宋雨薇忽然抬起頭,笑瞇瞇地說笑:“要不……夫君納了她?”
.b